他们站在云端之上 ,看不清地底多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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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嘛,这不是明天要去出差 ,正在这儿和你郭阿姨讨论方案。”
沙发上的女人朝余星落招招手,抿嘴轻笑。
这是她父亲的同事,大概有5年左右了。
余星落“阿姨好。”
“星落,我今天晚上加班,爸给你发点钱,自己出去吃点东西哈,我晚上不回来了。”
余星落“噢,很忙吗?”
“是啊,公司催的紧,你在家乖乖的。”
余星落“嗯。”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余星落有些苦涩,轻轻地把卧室门关上,然后瘫软靠在旁边,小孩子透过门缝看穿大人们拙劣的把戏。心口处传来蚂蚁啃噬的痛感,害怕表象被撕碎,唾液像沙子划过喉咙,疼痛颗粒分明。
“她”的情绪在影响着她。
我不知道怎样面对残破不堪的世界,只好抱紧自己,藏在没人的角落,低头看地面。我还是没有勇气直视阳光下的溃烂。
晚上的风格外清醒,在看透人间百态后,不带一丝痕迹地离开。
余星落点了一碗面,坐在靠近马路边的桌子旁,当风从身旁飞驰而过的时候,那是前所未有的自由气息。
坐下之后才发现斜前方那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他好像没有发现余星落,自顾自的吃着小面。他在看一张照片,蔷薇花丛,阳光倾泻,白衣长发的女人笑容明媚。她看起来有二三十岁的样子,那双眼睛和朱志一模一样,但他的眼睛更像是柏林的雾。这是他的母亲,余星落在记忆中见过几面。
她在朱志上小学时就去世了,他们家是做生意的,他父亲一向很忙,但朱志的成绩却从不让人操心,朱夫父虽然没时间,金钱的力量也足够让本就聪明的人将别人远远甩在身后。
印象中朱志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吃饭,学习,竞赛,有条不紊。他好像始终是一个人,其他人眼中绽放的朱少爷,富裕的家庭,优异的成绩,精致的脸庞,或许也有人将他偷偷藏在午后的日记本里。
余星落并没有打算上前跟他打招呼,机械运作这么久的人,或许也需要一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充电,很快,他便恢复了以前那样的样子,像他们形容的那样高岭之花。
他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余星落,余星落,朝他温婉一笑,朱志有一瞬间的愣神,也只是一瞬间之后回了一个微笑。其实他们两人是不太熟的,只能说是小时候认识,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路过民政局的时候,张顺的父母在门口,两个人都没有笑,他的母亲,只是把离婚证揣进了包里,似乎回头对他的父亲说了些什么,然后转头就走,不留遗憾。
好像每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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