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启山那天的头疼不是疼假的
因为在那一天之后，张起灵背着他那把黑金古刀，找上了姓裘的一伙人。
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张起灵一个照面，就取走了他们的性命，丝毫没有考虑他们身后是不是还有个幕后黑手。
最重要的是，张起灵这样子做竟然没有引起什么动荡，反而还让他杀了不少试图潜入长沙的汪家人。
这汪家人似乎让张起灵给杀的都不敢冒头了。
张启山很惆怅，也很惘然。
他怎么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自己得意的脑袋和计谋什么的似乎没有用处了？
张起灵才不管张启山心里的复杂心理。
对于这些想要对张启山不利的人，他就是直接的莽上去，只要把人杀光了，就不会有人再对张启山不利。
张起灵的心里如是的想着。
九门的其他人，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他们就这样看着张起灵在长沙大开杀戒，收割着人命。
同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家人，都他妈的脾气不太好，说动手就动手。
日子就在张起灵杀人，而张启山在后头帮着他收尾的时光里过去。
他们两人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带着一些刺激。
至少对张启山而言是如此。
不断接二连三地发生间谍被张起灵给暗杀的事情，张启山逐渐的习惯了他的行为。
只是偶尔觉得张起灵怎么这么的激进，似乎不把这些人给杀光了，他便不罢休。
张启山不知道的是，张起灵一直记得他所说过的话。
那就是等事情都结束之后，他们都安全了，张启山才有心思和张起灵合为一体，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张起灵记着，也念着这一件事情。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没有安全感是怎么一回事。
张起灵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冷飕飕的空洞在，这个空洞时常传出一个声音，在告诉着自己，张启山不是真想要和自己这个大男人在一起，他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女人，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没有欲望呢？
张起灵下意识的忽略了每天夜里，他们相拥而眠时，张启山下半身的亢奋状态，以及他时不时压抑着的灼热气息。
张启山只是太过重视了张起灵，不想如此草率的和他在一起。
他想要有一个仪式感，最好是用汪家的覆灭来当作一个贺礼。
如果按照张启山这样子想的话，那他大概是一辈子都无法和张起灵真真切切的在一块儿了。
只不过最近张启山的想法似乎有些犹豫。
因为汪家人好像还真剩没几个人了？
张启山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一旁的张起灵正在用布巾擦拭着，他那把饮尽了汪家人血液的黑金古刀。
他擦的很仔细，把刀刃擦拭的寒光闪闪，仿佛只用着刀风也能取下歹人的首级。
张起灵微微垂眸，心想最近来找麻烦的人变少了，是不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张起灵抬眸，看向与自己稍微间隔着些许距离的张启山，开口对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要离开？”
顿时，张启山只觉得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抽身而退的？
他打算等到时局稳定下来后，就退出了军方的势力，最好是找一个能够隔开各大势力范围的地方，来当一个土皇帝。
这样他才能守好自己和张起灵身上的秘密。
如果可以，他还想要带着二月红和解家，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两家，一个有钱，一个有人，最重要的是还有着脑袋，正好可以和自己三足鼎立，成就一番事业。
只不过这一切，他都还没和人提起过，怎么张起灵会知道。
张起灵看见他怔了一下的表情，浅笑了一下，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看出来的。”
“再等等，等时局再稳定一些，咱们就走。”
张启山笑了起来，抬头仰望着天空，眼神瞬间幽深了许多。
张启山没有说的是，他心里一直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若是一直待在这里，总会有一些是他对抗不了的东西会找上张起灵。
张起灵听见他的话后，哐当一声的将刀子扔在一边，虽然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但是张启山可以从当中看出一些端倪。
张起灵好似在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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