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的眼泪说来就来,打得少年措手不及。李相夷就纳闷了,她是水做的吗,说哭就哭。
他觉得自己好变态。
他甚至想让女孩叫几声。
但李相夷知道现在不是瞎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抹掉阿善脸颊上的水痕,“过敏的是我,你哭什么啊?”
“不哭了好不好?“
阿善躲开少年凑上来的唇,“李相夷,你能不能正经点?”
李相夷看着那张白嫩的脸,目光滑到侧颈,突然有些渴,女孩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呀?”
“过敏严重了会要命的!”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阿善察觉到他走神,不悦地瞪过去。
李相夷回过神,眨了眨眼,面上乖巧地点头。他知道阿善在说什么,无非是气他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他有点卑鄙,他太清楚了,从很久很久以前。
“你不要点头,你跟我发誓。”
“什么?”少年明知故问,换来阿善一个白眼。
他失笑,“好好好,我发誓。”
“我李相夷,以后绝对不拿自己的身体跟阿善开玩笑,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善先是沉默,最后盯着少年散漫不当真的眼神,语速飞快:“如果你因为我有什么意外,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是我。”李相夷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巴,改成捏脸蛋。
“你瞎发什么誓?”
女孩笑了。
“所以李相夷,你得好好的。”
“你要是出意外,我不会独活。”
其实他现在并不体面,满脸红疹,神色疲倦,他听到阿善用轻而郑重的语气说道:“李相夷,我永远偏爱你。”
你对我撒了谎。
但谁叫我偏爱你。
我没用地原谅你。
少年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他被字面意思惊到,脑海里炸起烟花。
他笑得合不拢嘴,顺竿子往上爬:“真的吗?”
心里想着,没想到云彼丘这个狗头军师的法子这么有用。
阿善抱住他:“真的。“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把整颗心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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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笛飞声身边围着的十二位女护法,角丽谯便心情阴郁。
她们没她美丽,没她厉害。
真的想不明白尊主留着这十二个废物有什么用。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近在咫尺,却永远都触摸不到。角丽谯有些烦躁,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尊主是个武痴。
他崇尚武,眼里也只有武。
哪怕她再美,再妖娆,也勾不到他。
他的眼里没有女人、男人,他的眼里只有武。
“尊主啊,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你呢?”
桌案上铺展的一副画卷,青年背着钝刀,眉目冷峻。
角丽谯趴伏在上,轻吟一声,面色潮红。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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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春山谷中的迷雾依旧不散。
宫子逸从宗堂里出来,天色阴沉,仰头看着被乌云遮住一半的明月,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怎么办呢?”
侍卫薛刃先是一愣,“宫主的意思是?”
她的大婚,我要去参加吗。
宫子逸缓缓露出笑容,再正常不过的笑,但薛刃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笑意是从骨缝里钻出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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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下一个想写鸣龙少年
作者说争取《莲花楼》赶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