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3）

🪷｜修改章

001沉吟一会，吩咐道：“意识和梦境先不急着安排，先看看后面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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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男人自言自语地喃喃：“怎么可能呢…我明明亲眼看见了，我明明看见了，出云重莲，救活死人，功力大涨，你骗我，你骗我……”

女孩坐在角落里，靠着墙壁，手腕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弯着，经脉被挑断，又被接上，反复几次折磨后男人发现在这样下去出云重莲没着落，人就残废了，他只好改用下毒，虽不致命，但不亚于筋脉寸断的痛苦。

男人不给女孩自杀的机会。

男人弯着腰，手里拿着匕首，要笑不笑的看着女孩。

“我不会…我不会！”阿善猛然惊醒，额上冒着细密的汗，微风习习，透过窗，阳光洒满身，无声安慰着女孩眼中的惊恐。阿善坐起身，怔怔看着四周。房间安置的简陋，一张床，一个桌，一张柜子，细细听着，窗外阳光里竟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醒了？”一少年打帘进来，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儿，走近，目光落在女孩苍白的脸上，汗珠凝在下鄂，要落不落。他静了一瞬，错开视线，再没下文。哥哥李相显端着药进来，看到弟弟跟木头人一样站在床边，也不知干什么。

“让你看看人醒没，杵着干吗？”李相显轻声问，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青年气质温和高雅，着一身素衣，纹样精致。

李相夷回过神，嘴上道：“没什么。”他没走，反而从哥哥手里接过碗，温度是正好的，盯着李相显略带笑意的视线，少年坦然坐在床边，说：“喝药了。”

他们是互相认识的。玄妙人之前带她来过云隐居。

阿善慢慢呵出一口雾气，虽是骄阳日，但处在寒冬。她看着李相夷没什么变化的脸，没有任何动作。

僵持了一会，李相夷看着阿善，端着药的手腕又稳又平，被她这警惕冷漠的眼神气到，不太高兴道；“难不成要我喂你？爱喝不喝。”

少年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舀了勺药汁，递到阿善嘴边，抵着女孩苍白中透着粉的唇瓣。

李相显看着这一幕，默默笑着摇头，离开了屋。

阿善抿了抿唇，低头慢慢啜了口，药很苦，苦的她四肢百骸都跟着颤了颤，她抬手将李相夷的手推走，声音又轻又淡：“不喝了，苦。”

少年看着她垂下的眼睫，长长的，从这个角度看很乖巧，突然又没了脾气，心想他计较什么，她不一直这样么。几乎没多想，便轻哄道： “喝完了有糖吃。”

“不喝的话，”

阿善抬头看着李相夷，像一朵即将凋谢的白花，轻轻问：“你就不给我糖了吗？”

李相夷握着勺柄，心口好似被射了一箭。

“你要的我都给你。”

“但你现在需要喝药。”少年说完，重复喂药的动作。

阿善依言，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从李相夷手里夺过碗，双手捧着喝完，垂着眸说：“慢慢喝会一直苦，这样只要苦一下……”

她怔怔看着少年。

他笑吟吟地将剥好的糖果抵在阿善唇瓣上，“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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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时是两年前，那时阿善就总是喝药，她一个人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不乱看，自顾自的发呆，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子，很漂亮。

她是李相夷目前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唯一栽过的跟头。

油盐不进，冷漠无情，伸手啪啪地打笑脸人。

可在被她伤到时要黯然神伤的离开时，女孩就会用那种“你要离开我了吗”楚楚可怜的眼神凝望着你，好像你是她的全部一样。

……

现在她依然在喝药。

药很苦。

但他有很多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