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左耳微微一动,听到有人靠近,立即上前握着黎清鸢的手腕,带着担忧之色问她
上官浅清鸢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打开房门便看到上官浅搀扶着黎清鸢,黎清鸢一副神情崩溃,眼神空洞的样子,口中还在小声嘀咕着为什么。
宫远徵神色凝重起来,立即上前把上官浅推开,将黎清鸢紧紧地抱在怀中,问道
宫远徵·阿鸢,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黎清鸢也闻到了少年身上的药香味,眸色微微转动,回过了神,声音哽咽
黎清鸢远徵,我……我没事。
宫远徵不信,眸子里带着怒火侧头望着上官浅,鬓角的青筋暴露出他此刻的愤怒
宫远徵·你对她做了什么?说!
上官浅浑身一震,眸子里闪烁着泪光,神情委屈
上官浅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上官浅清鸢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
黎清鸢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崩溃的情绪,反握着宫远徵搭在她手腕的手,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望着宫远徵
黎清鸢远徵,我真的没事,我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去了。
宫远徵·我送你回徴宫。
黎清鸢摇了摇头,对他微微一笑
黎清鸢不必了,我没事,你和尚角哥哥不是还有事情要谈吗,我自己回去即可。
宫远徵·我让金复送你回去。
黎清鸢点头同意,宫远徵眼眸狠厉般的剜了一眼上官浅后,将黎清鸢送出角宫。
宫远徵送走黎清鸢后神情冷淡,气息压的很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宫尚角见没有黎清鸢,弟弟又是这样一副模样,蹙眉开口问道
宫尚角远徵,清鸢呢?
#宫远徵·有些累了,先回徵宫了。
宫尚角微微点头又问
宫尚角你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我没事,只是阿鸢她神色有些不对,问她也没与我说明。
宫尚角你不必担心,想来清鸢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想明白后会她会告诉你的,现在不说只是时机不到罢了!
宫远徵微微点头又想到了外面暗卫传来的消息开口道
#宫远徵·哥,宫子羽已经去后山了。
#宫远徵·就他这样,他还能成为执刃?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宫尚角他若是没有这点自知之明,那我们便点一点他。
宫远徵听后,一脸兴趣道
#宫远徵·哥哥可是要从何处入手宫子羽的身世?
宫尚角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宫尚角兰夫人。
宫远徵一脸的疑惑道
#宫远徵·兰夫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宫尚角冰凉的眼神透出深意。
宫尚角死人是没办法说话,可是当年服侍兰夫人待产的贴身丫鬟还活着,她定然知晓的比我们都多。
黎清鸢来到月长老的院内,却被告知月长老已经去了后山,黎清鸢立即前往后山。
后山,深入谷腹,与世隔绝。
石门前站立着两个侍卫,侍卫见黎清鸢前来,打开铜门让黎清鸢走了进去,金复刚要跟着进去却侍卫被拦在门外:“后山重地,外人免进。”
金复没有办法进去,只能回角宫禀报。
黎清鸢进入密道,来到雪宫入口便碰到了正要回去的月长老,在看到月长老的那瞬间,眼眸微微泛红,声音哽咽。
黎清鸢爷爷,你告诉我,我娘是不是无峰之人?
月长老浑身一震又故作镇定,上前拉着黎清鸢的手腕,往密道里走去,来到一处地方拉着她落座下来,望着她温柔和煦:“傻孩子,你娘怎么可能是无峰之人呢?”
黎清鸢抬眸望着月长老,眸子里带着泪光,神情委屈,带着鼻音
黎清鸢爷爷,我想听实话。
月长老温柔一笑抬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是与不是皆不重要,毕竟当年的她身不由己,如今你只需记得你是药王谷仅存唯一的一个血脉,也是唯一的圣女,而你好好的活着,这便是她的心愿。”
听到回答少女泛红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身子轻微发颤,声音哽咽,断断续续
黎清鸢我娘怎么……就……成为了无峰之人呢?
月长老将黎清鸢拦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小月是被无峰的人逼迫的,他们以你外祖母的的性命胁迫与她,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回到无峰,后来你外祖母逝去,她逃了出来,后遇到你父亲,无峰又找上家门,杀了你父亲家中所有的人,你母亲为了你能安全的生下来,只能跟着他们回去,后生下了你,为了不让你走她的老路,拼死将你带到了宫门。”
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声音更加委屈哽咽
黎清鸢原来……原来是这样。
月长老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本不想告知与你,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切记不可莽撞行事,不可私自找无峰报仇,唯有你活着,她们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