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黎清鸢将那枚银色小铃铛挂与腰间,正要去角宫找寻宫远徴时,便看见月宫侍童急匆匆地赶来,还未来得及问他,就见他将手中的信封恭敬的递给她:“二小姐,月公子说要我亲手递给你。”
黎清鸢有些疑惑接过书信,月童便转身离开。
打开书信上面写着“执刃连夜审问贾管事,他说出了宫远徵指使他将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这才导致老执刃死亡。”
黎清鸢皱紧了眉头,对于“药材天才宫远徵”来说根本就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至于贾管事为何栽赃给他,难道是要拉他当垫背吗?
黎清鸢糟了!
夜越发的深邃,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只见青衣少女抬着裙摆在道路上奔跑着,腰间的小铃铛,叮铃作响,及腰的长发已经散乱开来,随风舞动,少女白皙的脸庞上透漏着焦急和不安。
执刃大殿上,云为衫的身份被质疑,但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云为衫。
宫商角只好道出刚刚一幕只是试探。
宫尚角“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闻言,心中无名怒火起,也该轮到他算账了。目光冷淡道
宫子羽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
然后转头看向金繁吩咐着
宫子羽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
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
宫子羽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这不亚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勃然大怒,立即上前,揪着贾管事的脖颈质问
宫远徵·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子羽上前想要拉开宫远徵,宫远徵才不管长老们在不在,此时此刻心中只有被冤枉了的委屈与愤怒,一把将宫子羽推开,眼里的狠意止不住,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把贾管事给毒死一样。
宫远徵·是谁指使你冤枉我,说!
黎清鸢远徵!
大殿之内的人全部抬眸望去,只见黎清鸢急匆匆的跑到宫远徵的身旁,对他温柔一笑,握住了他的手。
黎清鸢不怕,我来了。
宫远徵望着少女温柔的神情,情绪稳定下来。
黎清鸢将宫远徵护在身后,脸上笑容不见,眸子里带着锋芒望着贾管事声音严厉。
黎清鸢贾管事,你到底受命于谁从实招来。
贾管事垂头沉默不语,宫子羽气急道。
宫子羽姐,人证物证俱在,你可不要被宫远徵诓骗了。
黎清鸢轻笑一声,握着宫远徵的手,转身看向宫子羽,与他对视。
黎清鸢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别人故意留下的?
黎清鸢我要是行凶之人,事情成功之后,立即就把物证销毁了,难道还等着你们去发掘嘛?
黎清鸢至于这个人证,我只知道这世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黎清鸢事情成功之后,第一件事情,便不会让贾管事活着,何故还要留着他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怕不是有人故意想让你们兄弟之间起嫌隙吧!
宫远徵听到这番话,眼眸微微泛红,他没想到黎清鸢会这么的维护自己,不禁用力抓紧了黎清鸢的手掌。
宫商角的目光从黎清鸢进来时就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听到她这样维护自己的弟弟,内心被触动,也有些遗憾被护着的人为何不是他呢。
宫子羽没有想到黎清鸢会这么维护宫远徴,气愤道
宫子羽人证物证没有销毁掉,那是因为被我早早发现了!
黎清鸢冷笑一声,眸中带着淡淡寒意。
黎清鸢是吗!远徵要真是凶手,他会这么蠢吗!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还配为一宫之主吗!
大殿上的长老们听到黎清鸢刚刚提到了说不定有人想要离间宫门中的兄弟亲情,都若有所思面露难色。
云为衫向上官浅投去目光,似乎在说黎清鸢没有她们想的那样简单。
月长老望着自家孙女气势强烈,十分坚定的站在宫远徵的身侧护着他,内心也觉得宫远徵不会这样做,最终开口道:“将贾管事押入地牢好好审讯,至于宫远徵……”
月长老的话还未说完,跪在大殿里的贾管事听到自己要去地牢里后,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朝着长老们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