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总之，不论是这家公司还是我，都只是在摸索达成目标的方法罢了。”以实玛利看着沉默的靛蓝，“况且，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希斯克利夫毫不犹豫：“我反对。把那玩意当做正经的主意本身就有问题。”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猩红，银灰，你们也打算参与这场垂钓吗？”靛蓝老人突然提问。

维吉尔沉默了一会，做出回答：“我对狩猎水里栖息的腥臭生物没有兴趣，也没有经验……可还有比那些问题更优先的事。直到最坏的情况之前，我不会出面。”

阿勒特亚则把一直看向脑叶公司支部的头转回来，仍然是那抹平淡的浅笑，“我自然是去的，有个老朋友还在那里等我呢。不过你也并不需要为此纠结就是了，我会和他们一起行动。”

靛蓝老人转身往外走。不明所以的罪人们以为他拒绝了，还想阻拦，被靛蓝一句话堵了回去。“老夫没说要拒绝。”

他扫视着巴士，“想抓捕白鲸，靠这艘尖啸的小船可难咯。”

〈尖啸？我不觉得梅菲斯托费勒斯有这么吵啊。〉

“靠近，想要不被发现地接近，需要狭窄又牢靠的船。”靛蓝仿佛知道他在说什么。

格里高尔反应过来，“嗯？慢着，那为什么维吉里乌斯先生一说不会帮忙，您就答应了？”

罗佳点点头，“对啊……我还以为人手少了才会拒绝……”

浮士德温声说：“您所说的船我们会准备。如有需要也可以再准备一艘。”

“不必，老夫有这叶舟就足够了。”

希斯克利夫一脸不解：“那艘渔船？看上去鲸一拍尾巴就能粉身碎骨啊。”

奥提斯摇头：“不，那艘船……情况不同寻常，不是会轻易破损的船。”

李箱打量了一会：“使用了X公司的合金，肯定很难搞到。”

堂吉诃德非常兴奋，“难道……这也是特色们拥有的特权之一？！吾有听过传闻……”

靛蓝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向了但丁的钟表头。阿勒特亚看了一眼堂吉诃德，失笑：“算是吧？毕竟出过苍蓝残响这样的疯子特色，各公司都需要担心哪天特色一个不爽把公司劈了。”

当然是玩笑话，不过忽悠堂吉诃德够了。

趁着这段时间，靛蓝和巴士上的人简单交流着。毕竟暂时还没有开始，晚点可没时间答疑解惑了。

“如果说地图上的都市与那之外的郊区间的界限，是人们出于恐惧画下的分界线。”靛蓝老人说，“在那之后的就是超越恐惧，难以理解的众星所在之地。老夫只是一介试图越过那一线，面对那些理解的渔夫罢了。”

奥提斯明白了什么，“你指的难道是郊区之外？”

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阿勒特亚听见这个词，笑容淡了两分。

以实玛利几乎有点站不稳，“那头鲸……会吞噬一切唤来灾难……你是怎么……”

靛蓝老人仔细的看看她，点头：“啊，原来你也是曾被当做猎物的船员。”

虽然并不喜欢这么做，但靛蓝还是给了她一定的“指引”。阿勒特亚站在一旁，看着脑叶公司支部离他们越来越远，良久收回目光，和浮士德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