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 上官浅 宫远徵
宫远徵见自己的新毒配置成功,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开心。他去向他哥邀功,“哥!”却又见他愁眉苦脸的,心下了然,:又是上官浅。
可是上官浅逃跑心切,忘记了今天是半月之蝇毒发之日。她修炼的至阳心法,让她忍不住呻吟:半月之蝇……不要运功……。这下,两兄弟都戒备了起来。
他们循着声音找到缩在草垛里的上官浅,和一个水灵灵不哭不闹的胖娃娃。“远徵,你带着这孩子,先回宫门。同长老们禀报。”宫远徵虽是不喜上官浅,但也觉得婴儿无错,便听从安排回宫门去了。
夜色间,只剩下宫尚角和上官浅。宫尚角红了眼眶。他不肯相信自己的妻儿落到这样的惨状,他缓缓靠近上官浅,而后蹲下看着她,上官浅用尽最后的意志和力气,朝宫尚角挥出一掌,却被死死攥住手腕。宫尚角苦涩地笑了笑,:“怎么,离开了宫门,便忘了,你我之间,是何关系了么?”上官浅无力地辩驳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宫尚角笑了笑,将伤痕累累的上官浅抱起,“那就,回宫门再仔细说。”
上官浅再睁眼时,她已然回到了角宫。她吃力地撑起身子。环顾了四周,这里是她原先的厢房,而且…厢房内的陈设一点没变。
“你醒了?”屏风外,是宫远徵不耐烦的问候。上官浅也不欲多说,也就没有回答。他见上官浅给自己摆脸色,复又挑衅道:“你若是没有云为衫的忠诚,那还不如一死百了。”上官浅闻言这才缓缓扭头对上他的目光。她已经控制不住眼泪的掉落,这倒把宫远徵吓了一跳。“可是,没人告诉我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它并不致命。没人和我说我可以相信宫门。没人可以保我不死,没有一个人信任我,你们都在欺骗着我同时却又希望我助宫门一臂之力,不可能!”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得到宣泄。
上官浅扔掉了茶几上所有东西,似乎这样更痛快点。可是并没有。
宫远徵一时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原来他们的计划对她来说是种背叛,欺瞒和痛苦。如果知道她这么脆弱,他就不嘴欠了。
他递出一块锦帕,黑色的锦帕四边绣着金丝,显得高贵奢靡。“你……别哭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上官浅结果帕子,将眼泪擦干。才哽咽地说道:“我已更名改姓,你们能不能放我离开?宫家骨肉我也可以割舍,只求你们做次好人放我离开旧尘山谷。”宫远徵听她这般说,自是觉得震惊,“不行!”上官浅站起身,拦住就要离开的宫远徵,“我现在是莫灵,你们宫家的人这样囚禁人不怕后果么?”宫远徵听罢笑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后果已经很大了。我哥为了你,已经敢和长老们抗衡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留住,我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