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llel world设定,一切与现实无关)
短打番外篇——我的哥哥们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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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拉特岛上有一个山庄,名叫塞温嵉,这里常年云雾缭绕,几乎不见太阳,传说这里是鬼神聚集之地,平常渔民如果误入此地,无人可活着离开。
但……传说就只是传说,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从未见过哪个渔民来过我们山庄。不过“鬼神聚集之地”这个说法倒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的哥哥们确实有一些超自然的能力。
我们家族的诞生就说来话长了,而且我的每一位哥哥对此说法都不一样,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这个家族唯一的女孩子,是哥哥们捡来的,而且,我没有一丝超能力……
虽然我每天都在幻想,某一天早晨醒来,我一伸手,衣架上的衣服就会自己飘过来,或者一用意念就可以瞬移到饭桌前,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又在异想天开了。
还没有介绍我的家族成员,我是老幺,这个家族最小的孩子,我上面还有十二位哥哥和一位只比我大不到两个月的哥哥。
不知道外人是怎么称呼我们家族的,我们家族的族谱上写的是十七家族,据说是开辟这座岛的人起的名字,不过自打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这位,你要问我怎么小小年纪就能随便看族谱,我想告诉你不要随便打听。
但不重要啦,还有另一位一起开辟这座岛的人,他现在是我们家族的老师,平常负责我们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我特别喜欢他,但唯一有一点让我很伤心,有一节课程他只教授哥哥们,不许我听。
出于好奇,有一次我瞒着所有人,提前来到了教室,藏在了靠近桌子的窗帘后面,起初,没有人注意到我,后来,课上不知道是谁挥了一下手,窗帘就飞起来了,所以我就被发现了,据哥哥们说,自此,每次上这节课之前,老师都会完全检查一遍教室。
虽然我当时被发现了,但我听到了一些特别重要的信息,通过这些我才知道了为什么老师只教授哥哥们这节课,因为……只有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要误会,我知道哥哥们是吸血鬼,哥哥们也都知道我是人,但我不知道的是,吸血鬼症状发作的时候可以要了人的命!我觉得老师应该不仅仅教授哥哥们如何控制自己症状发作,更应该教我怎样保命。
当然,哥哥们听见我的诉苦之后都来安慰我,让我不要担心,因为到目前为止,每一个症状发作的哥哥都成功控制住自己了,所以我可以暂且安心?不过最后还是老师的话更管用一些,他告诉我就算到了最严重的情况也不用担心,因为吸血鬼吸血的时候不会吸太多,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身体会出现排异反应,会立马晕过去的,尤其是第一次症状发作。
所以托大家的福,我一直安心活到了现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不过,去年夏天的事情让一直以来安心的我有些始料未及,那是我成年之后的第三个月……
还记得那天,因为哥哥们还有一节晚课,我等得太饿了就独自去吃了饭,吃完饭后照常准备回房间休息,但是估摸着晚课也差不多结束了,和灿哥约好去后花园给猫咪们喂食的时间也要到了,我便又扭头去往后花园,其他地方通往后花园道路比较多,从餐厅通往后花园要必经一条很长的走廊,这里因为晚上不会经常有人走,所以老师便安装了人体感应灯,特殊情况下会开启长明灯,但平时就只有感应灯会亮。
为了灿哥能和我同时到达后花园,我放慢了脚步,等到头顶的灯灭掉了才会迈向下一盏灯下,就这样,我大概经过了七八盏灯,迈向下一站灯时,突然这条长走廊所有的灯同时闪烁了一下,嗯……可能是电压不稳?这种情况我见怪不怪了,因为有时是天气的影响,有时是岛上磁场的影响,这些都说不准。
我继续往前走,再到下一盏灯时,不管我怎么跺脚发出声音,它就是不亮,我正好奇着,借着月光想走向再下一盏灯感应一下看看时,突然身后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感觉很熟悉但又是从来没听到过的,我转过身想确认是什么声音,但什么也没看见。
等了几秒钟,依旧什么也没有,我想着可能是什么小动物发出来的,便又继续向后花园走去,可感应灯还是不亮,这时月光也渐渐被乌云遮住了,无奈之下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刚一打开,我又听到了刚刚的声音,但这次声音要更大一些,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不是声音变大了,而是离我更近了。
我转过身想要确认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但用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在原地等待这个声音再次出现,希望能够循着声音找到源头。
果不其然,没等到一分钟,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我同时还看到了大约四五米远处的柱子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动,因为感觉这个东西不算小,我没有贸然上前去查看,待在原地用手机的光向那里晃了晃。
突然,他窜了出来,是我非常熟悉的……
我终于知道了刚刚声音的来源,但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是珉奎哥!他的吸血鬼症状发作了!我看见了他发着红光的眼睛,这是症状第一次发作时极度狂躁的信号。
我来不及思考,因为老师和哥哥们都告诉我,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什么都不要管,只管逃跑。
我拼了命的向后花园处跑去,希望灿哥能在那里等我,这样我就有救了。
可是……我再拼命地跑,依旧比不上极度发狂的珉奎哥的速度,眼看着他就要追上我了,我腿一软,猛地向前摔了去,顾不上疼,我赶忙爬起来,但来不及了……
我回头看去,也瞬时卸了力,瘫坐在地上,珉奎哥已经追到我身前,因为太害怕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和泪痕。
我尝试喊着珉奎哥,希望能够唤醒他的意识,因为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我刚拿手抹了一把,珉奎哥的眼睛突然变得更加红,我想要继续喊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但下一秒,我就被扑倒了。
我意识到,我好像要完蛋了……
我听见了咔呲的一声,紧接着我感受到了钻心的、贯穿整个脑袋的疼痛感,下一秒就是吮吸声,我凭借那一点意识,不断的用尽全力敲打珉奎哥的手臂和后背,因为腿被压着,我丝毫动不了,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我只能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以至于脑袋里划过无数过往的场景,我想,我应该再也见不到大家了……
渐渐地,我已经感受不到珉奎哥的吮吸,只能感受到身上被压着,但嘴里依旧带着希望喊着他的名字。
好像结束了?珉奎哥停下了,我努力睁着眼睛看向他,他慢慢抬起头也看向我,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红光,只剩下嘴角粘着一点点红。
珉奎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反应过来,就只是这样直直地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丝毫没有害怕。
珉奎哥突然卸了力,重重的倒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还好因为珉奎哥倒下时有一大半都倒向了旁边的空地,所以我使出了所有力气能够推开他,我一边叫他一边拍打着他。
因为第一次独自碰到这种情况,我慌的不行,看着他那时候的样子,当时的想法就是担心珉奎哥会因此而离开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不断的叫着他。
终于,珉奎哥睁开了眼睛,看见我就一把将我推开,让我赶紧走,我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上前查看他的状态,他说自己不会有事,让我赶紧走,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再次发作。
他知道我很担心,反复劝说我,说自己不会有事的,又跟我讲老师说过的话,说他现在只是因为刚刚一下子用掉了太多精力,太累了才会变虚弱,但是不会受伤,我点点头答应他,准备起身走,但因为刚刚被吸了太多血,我刚想双手撑着直起身,就又倒下了。
珉奎哥赶忙伸出手想要扶我,但由于他也很虚弱,我们都再一次倒在了地上,珉奎哥挣扎着想要起身扶我,但并不如愿。
这时,掉在一旁的我的手机响了,是灿哥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通,珉奎哥看见是他的来电立马伸出手接通了。
灿哥问我到哪里了,他已经在后花园等了我好一会儿了,我正想如何跟他说,珉奎哥先开口了。
珉奎哥直接了当地跟他讲了自己症状发作咬伤了我的事,灿哥在手机那头着急地问了我们俩在哪,说让大家去找我们,我听到这里立马阻止了他。
如果大家知道我被珉奎哥咬了的话,事情就一定会闹大的,到时候真的不知道哥哥们会怎样,因为有前车之鉴,我更加担心……
想到这里,我没有想往常一样求灿哥帮忙时那样撒娇,而是直接命令式的语气告诉他不要跟任何人说,珉奎哥想要打断我对灿哥说的话,但被我那从来没有过的眼神制止了,灿哥答应了我,挂断电话后,我们俩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灿哥来。
珉奎哥渐渐恢复了体力,把我扶到一旁的柱子靠着,自己踉跄着走到了斜对面的柱子旁蹲下,因为扶我时近距离看清了我的样子,珉奎哥开始不断的向我道歉,我不想要他感到愧疚,但衣服上的血好像丝毫不给我留情面,从刚刚到现在已经浸湿我的半个肩膀了,不过幸好,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灿哥很快就赶到了,看到我们俩的样子惊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被珉奎哥喊着赶紧带我去包扎伤口,灿哥立马跑到我这里,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搭上,然后将我背了起来,我不放心珉奎哥一个人,想要让他跟我们一起走,但被他拒绝了,灿哥看出了他的意思,跟我说珉奎哥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哥哥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答应了灿哥先去包扎伤口。
灿哥说现在不能去医务室,圆佑哥和明浩哥刚刚上完课说要回医务室送一下资料,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在餐厅吃饭,所以他最终选了一条平常大家很少经过的路,把我送到了最顶层我的房间。
灿哥找到了急救箱,当他找好药和纱布时,才看清我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灿哥依旧清理好伤口后,给我敷了止血药,说实话,我现在因为头晕,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疼痛了,只知道灿哥特别小心的帮我处理着。
贴好纱布后,灿哥查看了一下我的状态,发现手上还有明显的擦伤,又继续给我处理,处理好了又问我还有哪里受伤,我那时其实已经在强撑着意识了,便说没有,灿哥轻轻叹了一口气,确认我没有生命危险就赶紧回去找珉奎哥了,临走时,我告诉他珉奎哥没事的话立马发消息给我,并让他再帮忙清理一下现场,因为每天早晨老师都会去后花园浇他的花,虽然不一定会走那条走廊,但以防万一。
灿哥走后,我尽全力将带血的衣服换了下来,用湿毛巾擦掉了肩膀上的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立马靠在了床头,因为担心自己昏睡过去错过他们的消息,就不时地用手掐自己胳膊,眼皮非常不争气地在打架,我只能不断加大手上的力气,好在灿哥很快就发来了消息,珉奎哥没有事,也吃了药,现在已经在房间休息了。
灿哥准备再回走廊清理现场的血迹,万幸老师和知勋哥研发的除血剂库房里还有存货,那些本来是为了接下来的研发而准备的,但因为最后两人发现可以采用模拟实验来避免伤害动植物而闲置了。
在收到灿哥的消息后,我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灿哥来到了我的房间,我只记得他量了我的体温,确认我没有发烧,又给我喂了什么,据我记忆中的味道来推断应该是补血剂,然后就坐到了我床旁边的榻榻米上,我就这样看着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半夜,因为翻身时不小心碰到了脖子,我被疼醒了,“嘶”的声音吵醒了灿哥,看到他立马要起身过来,我赶忙说自己没事,其实除了痛,我那时真的没什么事,但灿哥看到我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是毫不犹豫起了身,他又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不流血。
因为不是专业的医生,灿哥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他犹豫着开了口,问我要不要告诉哥哥们,因为这个伤口真的很深,不是几天就能长好的,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很难不被发现,而且如果没有专业的处理,他真的很担心伤口会发炎,我点点头,说也知道这些,但是想不到哥哥们知道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所以再想想吧。
灿哥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很担心伤口会发炎,他又找了消炎药给我吃,然后轻拍着我的手看着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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