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休脸色阴鸷地吓人,他阴沉沉地看着我,手却搭在腰间。
他在解皮带……嗯?他想做什么?!
他用皮带绑住了我的手。
这个变态!
我以为他下一个动作是扑上来。
没想到他把我绑好了后,直起身走到小桌子上拿起纸巾面无表情地一点点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擦完后随意把纸一甩。
他把散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压声道:“顾玉,你想死啊?”
我立马投降,乖巧地摇摇头,诚恳地看向他:“好同学,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陆文休慢慢逼近我,“错了?”他细细地品味着这个词语,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用腿踹他,他干脆直接坐在我身上,死死地压住我的腿。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场景。
厚重的窗帘紧紧闭着,光透不进来。一片黑暗之中,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准备掐死她。
他表情淡淡,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像是在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透过他毫无波动的眼睛,我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解然,他是真正杀过人的!
我威胁道:“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他的力道更大了!
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这个人,这个疯子根本不害怕杀人。
因为窒息,我的眼珠翻起,露出大片眼白。
模糊的儿时记忆突然被剥开一角迷雾,偏僻湿润的草丛里一个约莫10岁的女孩正死死地掐着一个男孩的脖颈,男孩的模样模糊,但是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
这是谁?是陆文休吗,我曾经也如现在这般掐过他?
我嘶哑地出声:“黑…猴子…”
他顿了顿,一下收回了手。
我仰面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
鼻尖传来一阵烟味,我微微偏头,陆文休正半靠在床头抽着烟。
微弱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看着像个衣冠禽兽。
我突然来了点好奇,“陆文休,你家里干什么的?”
他抽着烟,烟雾缭绕,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没想到他开口了,“开药企的。”
有意思,药企救人,他杀人。
这药企一定很大,干得很好。不然陆文休怎么敢杀人呢。
过了会儿,我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上他的视线,“你想强我啊。”用的是肯定句。
“我醉的时候干嘛不做?”
陆文休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淡淡道:“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意思。”
我嘴角抽抽,亏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有原则的,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果然是个禽兽。
过了好一会儿,我语气淡淡道:“我以前是不是掐过你?”
闻言,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怪,带着些疑惑,还有探究。
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深深吸了口烟,把火光碾灭,说道:“这么久的事,谁还记得啊。”
他没否认。
算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天亮了,我要去医院了。
我站起身要走时,陆文休漫不经心道:“不打声招呼就走?”
“酒我陪你喝了,后会无期。”
“好歹以前也是同学啊,顾玉,你真不念情。”
……
他奶奶个腿,这人有脸说这话,我脖子上的掐痕都还没消!
我呵呵一声,“别忘了付酒钱。”
陆文休:“这么想要钱不如做我床伴,绝对比酒托赚钱,考虑考虑?”
我转过身,笑道:“不用了,毕竟我实在对曾经被屎裹满全身的人不感兴趣,而且我有洁癖,黑——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