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意识到我拿的这个杯子正是陆文休喝过的杯子。
刚刚被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吓到了,一时没注意竟然喝了他拿过来的杯子。
我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把这杯子迅速放到桌子上。
“我有男朋友。”我说道,同时肩膀一扭,让他的头落空。
陆文休切了一声,“男朋友怎么了,又不是老公。”
“再说了,就算你有老公又怎么样,我不介意。”
“你有病吧,发情狗啊!”我骂道。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俩都愣了一下。
完蛋,冲动了。
我没忘记刚刚黄咏道的举动。
我立马认错,“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陆文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脸上的笑没了。越看越吓人。
我不是梁山,他硬骨头,我这人审时度势。
为表歉意,我往新杯子倒了酒,然后喝下。
我擦了擦嘴,硬着头皮道:“陆哥,真对不起,这杯我敬你。”
陆文休又笑了,“又没生你气。”
呵呵。
“慢慢喝,”他慢悠悠道:“酒还有很多呢。”
我顿了一下,“还要喝多少?”
他说:“那就看你有多少酒了,毕竟那些都是我送你的啊。”
我扯扯嘴角,说道:“那就是要我活生生喝死了。”
陆文休突然弯腰笑起来,说道:“开玩笑啦,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杀人可是犯罪。”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甚至地毯上的血还没干。
和黄咏道那种变态玩到一块能是什么好鸟,一丘之貉。
我给他倒了杯酒,“不是说要喝酒,光我一人喝多没意思啊。”
陆文休赞同地点点头,爽快地喝下。
就这样他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瓶酒很快见底。
我有些醉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醉酒是无法避免的。
反观陆文休,除了脸红了点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看到我醉醺醺的模样还会无辜地问道:“你怎么了?”
然后再笑眯眯地给我灌酒。
“你认识顾玉吗?”我推拒掉他递来的酒,找了个话题。
陆文休一只手抵在下巴,“你不就是顾玉吗?”
“放屁,谁说的。”我不承认,同时脑子晃晃忽忽地想,该不是蓝姐跟他说的吧?
不可能啊,我没看到蓝姐跟他说过我的名字,除非一开始就是她先向陆文休推荐了我,然后把我带了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酒精腐蚀了我的大脑,让我的思绪放慢许久。
“你在红荔村上过文化小学吧?”
我没说话。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顾玉。”他笑道。
“……你在红荔小学上过学?”
陆文休点点头。
“你和我曾经是同学?”
“对呀。你不记得我了?”
我沉默了,鬼还记得小学的同学。
我仔细地瞧着他,从金色的头发到下巴,然后确定脑海里没这号人。
陆文休提醒道:“就小时候总喜欢揪你头发跟你作对的那个。”
哦!我一拍大腿,记起来了!
我眼睛一亮,激动地看着他,他也激动地看着我,像是失散多年又意外重逢的好友一般。
然后我又一次沉默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能想起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们小时候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一见面就眼红的那种。
小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在老家村里上学。
五年级去读,六年级离开。
那时班里面有几个讨人嫌的男生,总爱惹事,这惹一下那烦一下的,狗都嫌弃。
那个年纪的孩子想法简单,不喜欢和坏孩子玩,显然这帮学习成绩不好一天还爱惹事的男生们被列为了坏孩子一列。
大家都不喜欢和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