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上,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有时我会看到独自一人待在角落里的解然,我忍不住想,解然会不会也会在某个时刻觉得孤单呢。
解然突然转过头来,与我的视线对上,我心一惊,掩耳盗铃地移开目光。
直到某一天,我看到了坐在学校林旁那条破烂木椅上的解然。
让我感到惊讶害怕的是她的手腕上有着一道伤口,血漫出来浸满了她的整个手掌,鲜艳的红与极致的白更带来视觉上的冲击,让人看着就觉得疼。
解然像是没感觉到,眼睛看着前方,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我鼓起勇气挡在她的面前,问她:“解然,你需要帮助吗?”
她没看我,也没理我。
我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血已经顺着她的手腕滴到了地上,再这样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解然,跟我去医务室。”
我顾不上这么多,不容置疑地拉着她走向医务室。
先去做个简单的包扎,再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以为解然会抗拒,没想到她近乎默认地任我带着,没有反抗。
医务室里的老师看到伤口后,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压着血管止血,然后让我们去医院一趟,这样大的创伤必须缝针。
我来不及向老师请假,拜托了医务室老师后赶紧带着解然去医院。
一路上解然没有说一句话,乖顺地让人心疼。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失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状态看起来已经很不好了。
我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涌出几分难过。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我觉得这样就连看起来都疼的伤,她却没有寻求帮助,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发着呆。
一定有什么让她很难过的事发生了吧。
到了医院,我把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去,去询问分诊,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窗口挂了号,然后去往科室取号排队等待。
我鲜少来医院,所以即使几乎是脚不沾地,整个流程办下来饶是花了些时间。
看到一旁的解然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我的心火烧火燎,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终于到我们了。
我扶着解然进去,医生把绷带拆下来,绷带上粘着血,血已经止住了。
医生看了眼伤口,又看了眼解然,语气严肃道:“小姑娘,这伤怎么弄的?”
解然虚弱道:“不知道。”
医生用一脸你当我是白痴的表情看着解然。
解然丝毫没有心虚,就这样迎着医生的目光。
我插嘴道:“医生,您看是不是先处理伤口比较重要。”
解然的脸还白着呢。
医生皱了皱眉,说:“这道伤口太长了,估计要缝八针,你先去把费给交了,拿麻醉药来。”
我道了声好,又快步走向缴费口。
很快,我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麻醉剂。
医生熟练地把针推入肌肉里,然后戴上手套打开器具开始缝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医生的操作,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长的伤口啊……真疼!
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呢?我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