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对他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总好过对他视而不见。
时宴还不知道自己正常的交流和其他女人惯常的示好被秦时月误会,只当做她又淘气去不该去的地方,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心猛地一颤,想去拉一拉秦时月的手,她高中的时候,明明已经一副漂亮的少女模样,也常常像小孩子一样缠着他,小舅舅长小舅舅短,要他给她买喜欢的衣服包包首饰,要他批准她出去玩。开心的时候,抱着他不撒手,“小舅舅最好了!——”还会附赠脸颊上温热香甜的吻。
而现在的秦时月……是他的错。
他把自己的欲望暴露得过早,吓坏了她,一躲他躲了四年。让他在思念与懊恼中快要痛苦而亡。
他掩住心脏的剧痛,笑了笑:
时宴“是我管的太多了。”
时宴长呼一口气:
时宴“我们月月……长大了。”
他语气略带苦涩:
时宴“不用舅舅管了。”
秦时月听他这么说,半晌没说话,最后才开口:
苏宁月“我已经长大了。”
在他们分别的四年里,没有时宴陪伴的秦时月,孤独又倔强地长大了。
时宴“好。”
时宴这么说。
第二天在一家早餐出名的星级酒店二楼吃早饭,其实味道也就那样,胜在餐点丰富,秦时月拿了两三碟餐食,一杯热牛奶,对面坐下关济。
他本来是有些无精打采地来,心中还残留着对秦时月高中时的印象。
一个好看又幼稚的小屁孩,还喜欢打游戏,每次都在闯祸惹事,后面快要高考,大概惹祸惹了个大的,干脆出国。每次他随口问道秦时月怎么突然就走了,时宴都一副很难看的表情。
然后四处寻觅,直到秦时月给他挥手打招呼,他一晃神——
穿着得体的短裙套装,长长的卷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脸上也没有化妆,显然对和他的碰面没什么期待,像是来敷衍了事。
但是漂亮得要命。
他心一动,随即拉过椅子坐下。
关济的追求攻势来势汹汹,第二天大簇鲜花就送到家里,附赠卡片——给可爱的小时月。
秦时月随口说的最近看见的新款,说是几天后就会到她手上,顺便约晚上一起吃饭,他订了一家难约的法餐的晚餐。
另一边,关于时宴的最新采访登上新一季财经杂志封面,在清一色暮气沉沉的CEO里面显得过于瞩目的年纪,做到目前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更不要提现在的杂志社寻求突破创新,附赠时宴一张面无表情的采访照,英俊得无可挑剔。
秦时月被塞进杂志社实习,时宴的名字在她耳边高频率出现。
她的顶头上司,姓郑,秦时月被迫讨好地叫她书意姐,每天跑前跑后做杂活,大小姐不做被时宴安排来这里消磨时间,她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
郑书意长得明艳又妖娆,因为上次费尽心思采访到时宴还被杂志社其他人编排,故作镇静回答:
郑书意“我和时宴不是那种关系。”
郑书意。
在小舅舅手机里,看见的就是这个名字。
秦时月没有苦涩资格,对看见的事假装不知,旁边女生拱拱她手臂:
工具人“你说书意姐不会真和时宴有什么吧?时宴以前可是从不接受采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