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药喝了。”白子渊端起床边的药碗,递了过去。
江落程见是药,连忙推开。
白子渊见状瞪了他一眼。江落程解释道:“好阿渊,咱不吃药可好?这药,苦!”
“嘶...”白子渊刚想说一句良药苦口。可脑海忽然浮现出萧靖安儿时生病的模样,若靖安还在世,定也如他这般因药苦而拒之。
白子渊从怀里掏出一袋包裹,拆开后,一颗颗糖霜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手里。他取出一颗放到江落程的手心。当白子渊缓缓展现出手中的物品时,他不由得怔在了当场。这一瞬间仿佛掀起了他心中的千层浪。
小时候,也有人这样拿着糖哄他吃药。他毫不犹豫,将似胆汁般苦的药一饮而尽。喝完又马上将糖扔进嘴里。甜甜的滋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将苦味一扫而空。
饮尽药液,江落程得陇望蜀地伸出手指:“阿渊,我还想要。”尽管不情不愿的情绪在白子渊的眉宇间流露无遗,他仍旧从怀中取出二三粒丹药递给了江落程。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白子渊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不李勋吗!
看来李勋有要事禀告,将江落程请出去后,两人迅速进入了正题。“公子,玉佩已经找回了。”话音刚落,李勋便解下系在腰间的玉佩,恭敬地递给了白子渊。
“说说情况。”
“不清楚详情。这玉佩今晨诡异至极地出现在我的枕畔。或许是哪位善心人士,又或者是那位盗贼心生悔意,特意归还的吧。”
“好,那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我不会回李府。我要去调查这件事。”
待李勋离开后,江落程就屁颠屁颠地拉开门跑进来坐下。
“阿渊,刚刚那人来找你作甚?”
白子渊不解,江落程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前日托他做事。”
“昂~那就好!我还以为他龙阳之好呢,嘿嘿。”一听回答,江落程一脸兴奋的样子。
“啧。”显然,白子渊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甚至觉得这个玩笑毫无幽默可言。
“好好好,阿渊,是我的错。我们阿渊怎么会喜欢一个老男人呢!”见白子渊满脸不悦,江落程连忙转变语气,安抚他。
“咚咚咚”,又一阵敲门声。
“嘶——”江落程不爽,跟阿渊还没聊热火呢,又来一个打扰的。江落程心底骂到:“江落程心情烦躁,他与阿渊的交谈才刚有点火花,却又被不速之客打断。心中暗自咒骂着:混蛋!”转头又对白子渊哈腰:“阿渊,你艳福不浅呐。我去给你开门!”
门开,只见顾卿辞冲着江落程甜甜一笑:“主人,是我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呀?!”说罢,不等江落程发话,又将头探进屋内,一见是风度翩翩的帅气公子,一个健步越过江落程,踏了进去。
“嚯,主人,我一不在你玩这么花的吗?!” 顾卿辞那双细腻白皙的手在白子渊的脸上游走,又是揉又是捏,好不调皮。
江落程眉头紧锁,心中不悦,刚才顾荣打断了他与白子渊的二人独处时光……好吧,说是独处,实际上只是两人间的交谈,但这已经让他颇为不满。而现在,顾卿辞竟然又开始对白子渊做出轻浮之举。
“阿辞,你若在不把这爪子缩回去,我保不准不会给它剁下来。”这句话看似平凡无奇,然而一旦入耳,却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顾荣一惊,立马缩回,将双手背在身后。她主人是什么人,有多狠毒,她是最清楚的,这一定是会做的出来的。
“还有,我有教过你在主人忙事务时来打扰吗?”
顾荣听出话里头的意思,这是在不满她打扰呢。立即行了礼退出房间。
顾荣一走,江落程又换回了可爱听话的小狗形象,在白子渊对面坐了下来。
“阿渊,我们继续...”话未完,便被打断。
“你在行正事?”白子渊又被无语到了。
“嘿嘿,和阿渊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最重要的...谁让我们是对方最好的——知己呢!”
“谁是你知己。”白子渊心中波澜不惊,他缓缓站起身来,衣袖轻拂过桌面,留下一串细微的响声,开门出去了。又是只留江落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