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伯耕估计是刚下了早朝便来西院儿,身上还穿着官服,他长相儒雅,蓄着长须,行走间自带一股凌冽之气。
牧伯耕看见如同鹌鹑一样躲着他的牧雁回也并未说什么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给牧老太太请安。
“母亲近日身体状况可好,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儿子最近忙于政务未能常来探望母亲,万望您见谅。”牧伯耕言语恭敬地说道。
牧老太太笑道:“你倒是有心,不过我如今也不必遭你们如此挂念,再活个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你和老二官职在身,也不用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来的勤了我也闹心。”
言语顿了顿,瞥向此刻缩得像只鹌鹑一样的牧雁回,又说道:“再说有望舒在这里陪着我,哪有无聊的时候?”
牧伯耕心知牧老太太是在为望舒开脱,也便顺了她的意,笑道:“望舒能时常来看您,也是回了您一片爱护之心,可见这孩子心地良善。正所谓百善孝为先,她既能如此,儿子也就没有什么要责难她的了,母亲且放宽心罢。”
牧伯耕言辞恳切,说话间眉眼含笑,给人亲近之感,偏生脊背挺得笔直,徒增端方肃穆。
见此情景,牧老太太不禁有些失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外面鸟雀鸣叫。
牧老太太似是有些疲惫,紧靠软榻,只默默点头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牧伯耕察觉到牧老太太的谢客之意,垂眸说道:“那儿子就先退下了,还望母亲注重身体,长乐姑姑,烦请您多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