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是要想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沾染了麝香。”
经过孙妙青的提醒,敬嫔也冷静了下来,浑身上下找了个遍,把一个玉牌项链和手上的镯子拿了下来。
这两样是敬嫔刚入王府的时候,作为继福晋的宜修赏的。
因为做工精致料子通透,敬嫔很是喜欢。
当时敬嫔初入王府也没有想那么多,宜修在人前也都是一副和善面孔,她就没多怀疑把东西带在身上。
罗太医拿着玉牌和手镯仔细端详,时不时拿到鼻尖处轻轻嗅闻。
然后捧着东西说到,“这上面确实有麝香的痕迹在,想来是用浓烈的麝香水浸泡过很长时间,麝香的药力渗透到了玉石里面。玉石无香即便有轻微的香味,但是贴身佩戴女子常用脂粉香味自然会会被掩盖也不会让人怀疑到上面。”
“好歹毒的算计,皇后……本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她,还是在我入王府的时候就布下局。”
孙妙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华妃有欢宜香也是在流产之后的事情,华妃流产后没多久敬嫔才搬出华妃的院子,照理来说吸入的欢宜香并不算多,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体内还残留欢宜香。
孙妙青关切询问道,“罗太医可有办法调理敬嫔娘娘的身体,可能再有孕否?”
罗太医:“只要把麝香排出去娘娘身体是没有大碍,只是于子嗣上还是有损伤怀孕可能
较低。”
眼见敬嫔眼底带着失落,孙妙青安慰她,“娘娘莫要气馁,只是可能较低,还是有希望的,娘娘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调理身体。”
“妹妹说的是。姐姐明白了,今天也是多亏妹妹要不然姐姐可得冤死了……”
敬嫔把调理身体的事情全权交给罗太医。
孙妙青刚回到明镜轩就见到了颂芝,“昭贵人回来了,我家娘娘特让奴婢来请昭贵人去一趟翊坤宫。”
“好,待我换个衣服。”
孙妙青换了衣服后随颂芝去了翊坤宫。
没想到沈眉庄也被华妃叫了过来。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
“听闻沈贵人学过管家,皇上也让你学着管理宫务。本宫作为妃位又掌管宫权自然该教教你就先从抄写账本开始吧。”
华妃倚着贵妃榻慵懒说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哦,本宫这里的椅子这几天坏掉正好拿去修了,只能辛苦沈贵人站着抄写了。”
“至于昭贵人,你就为沈贵人磨墨、铺纸吧,本宫手下这些人还是毛躁了。”
于是孙妙青和沈眉庄只能一个站着磨墨一个站着抄写账本。
刚开始还没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半个多时辰了。
踩着盆底鞋一个多小时,站军姿都没这累人。
沈眉庄也是咬牙硬撑着,抄写的字迹也开始潦草起来。
好不容易写完两本,华妃看了看挑刺说字迹不够工整,让沈眉庄从新抄写一份。
“字写的如此潦草可不行,凡是都要尽善尽美才好。”
“是,嫔妾在去抄写一份。”
华妃折磨人的手段细碎有磨人让人心里憔悴。
气的孙妙青在心里把她祖宗都骂了个遍。
另一边倚梅园,余莺儿在修理梅花。
嘴里还念叨着“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希望宫外的父母家人安康顺遂。”
她并不知道诗的意思,只是听甄嬛祈福的时候用了这句诗,所以觉得这句诗应该是能用来祈福的。
皇上知道福答应怀孕后去看过她下旨升了她的位份,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和纯元死去的那个孩子。
于是皇上来倚梅园怀念发妻纯元听到纯元最爱的诗,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你学过这句诗?”皇上突然出声吓了余莺儿一跳。
“参见……不知尊驾诗何人?”余莺儿见来人穿着常服,有些摸不准他的身份,如果是什么入宫的王爷喊错人罪过可就大了。
皇上没有生气,还饶有兴致反问余莺儿,“朕是皇上!你没有见过朕?”
“皇上恕罪,奴婢入宫后一直在花房工作,只今年冬天才被唤来倚梅园修剪花枝,不曾见过皇上,担心是其他的王公贵胄才没有贸然开口称呼。”
余莺儿跪在雪地上,鼻子冻的红彤彤的。
“起来吧,朕不怪罪你。你通诗书?”
余莺儿摇摇头如实说,“奴婢不通诗书,只是偶然听见宫里贵人念过这句诗,就记住了。”
“修建花枝的活也不缺你一个,朕会让苏培盛安排你去乾清宫工作的。”
“奴婢多谢皇上!”
次日就被封为余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