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肮脏的小巷子里，于斯面容冷峻，堵住出口，冷冷地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男人，声音低沉“宋先生，因为您涉嫌吸毒，所以，还请跟您配合我们，回去立案调查。”
宋桐鸯挑眉，“哦？是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动不动就将人堵在这里，”接着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于斯，“是不是不太好啊？警官。”
说罢，眼眸中还流露出难过的神色。
听到这番话，于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宋桐鸯会这么镇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迈步走上一旁的警车。
身后，宋桐鸯紧跟着，只是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左右。
一路上，宋桐鸯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于斯则是在一旁闭目养神，宋桐鸯觉得没意思，扭过头问开车的青年“这位警官，您怎么称呼啊？”
男人回眸，看了一眼，接着又快速收回视线，顿了顿，随即开口“我叫顾青，你可以叫我顾警官”。
语气没有一丝情感，好像只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但宋桐鸯却明白，顾青绝不是他的本名，也许只是临时取的化名。
但是不方便拆穿，宋桐鸯眼见碰壁，转头又问身旁休息的于斯，“警官，您呢？”
于斯喉结滚动，睁开眼睛，目光冰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慵懒“于斯”。
虽然如此，但宋桐鸯还是继续追问“于警官，我可以问问我犯了什么事吗？”
眼神中除了好奇，还有一丝不明显的玩味，只是隐藏的不是很好，被于斯轻易看出来了。
他盯着眼前满脸无辜与不解的少年，两人的目光对上，硬是擦出了火药味，但出于职业操守，还是回应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宋桐鸯见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抿了抿唇，继续看向窗外，只是眼眸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在警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总算是到了警局。
审讯室里，宋桐鸯脊背挺立，看着身前的女警员，瞬间换上一副乖巧的面孔，“警官怎吃了吗？”他这人，最擅长伪装，这是他在那个地狱般的家里，遭受了无数次暴打后，琢磨出来的。
蒋言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自顾自的介绍“我叫蒋言，是负责问你话的警员。”
宋桐鸯假装乖巧地点了点头，仔细听着蒋言接下来的话语。
蒋言将一张照片举起，放到他眼前，语气平缓中又带着一丝严肃，“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说着，身体前倾，用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宋桐鸯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来。
只可惜，她失算了，宋桐鸯没有丝毫不对劲，坦然回答“认识，叫楚怡，他是我的学生，”接着似乎有些诧异，疑惑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这语气和动作都不像是弄虚作假，蒋言也有些意外，身体战术性后仰，十指握拳，“他已经死了，吸毒死的。”
宋桐鸯这次是真的诧异了，他喃喃道:“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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