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有些奇怪”看守人带领他们来到查验一具古怪尸体旁。
鸿俊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具尸体，诧异开口：“他只有胸前一处伤口，怎么身上全是血？！”
“因为这些血原本就不是他的，”李璟珑没有一丝犹豫，回答道，“是被溅上去的。”
是这个人亲手杀了一个又一个他的同胞们。
“难道，他就是凶手？”
鸿俊想不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解发问，“可他怎么也死了？”
“所有尸体的伤口，都与这把刀的切口一致。”看守者捧着一把刀走了过来，怕破坏刀刃上的痕迹，他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刀放在一块丝布上。
锋利的刀刃上鲜血满是，刀柄处更是留着两个鲜红的手掌印。
“而发现这名死者时，他的胸口插着这把刀，刀柄处的血手印与死者的手掌吻合。”这是最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把那些同胞们杀死后，凶手抓着刀柄，一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鸿俊沉重开口：“是自杀。”
“一个护卫在抵达长安前的最后一天，突然杀了商队所有人，然后自杀。”李璟珑将这起案件总结了一下，“这太不合理了。”
“长史，你看。”鸿俊示意李璟珑注意尸体的面部表情。
尸体面部青白，双眼凸出，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似马上就要掉落，嘴巴张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自杀的人，死前怎么会这么害怕，像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李璟珑道。
鸿俊感到一丝熟悉，“他的表情，让我想起被飞鳌咬死的尸体，同一种恐惧。”
“难道真的是妖物作祟。”李璟珑想起叶梓他们去调查的另一案件，“那叶梓他们调查的铁匠案，会不会也是……”
——
叶梓他们这边吃了个饭，才匆匆抵达案发现场。
情况比想象中好多。
日光正晒着，斜斜的照进房间，房间里的状态一览无余。
叶梓他们一脚踏进门槛，巡视着四周。
“据仵作所说，死者全身血液流尽，”裘永思眼睛扫过凌乱的家具，“但现场的血并不多，血迹溅落的位置不同。”
叶梓低垂着头，注意到血迹的细节，接上裘永思的话，“却朝着同一个方向，倒像是被什么吸引过去的。”
裘永思拍拍他的肩，对他表示肯定。
“唉，也不知莫日根去地牢见那铁匠，能问出什么来？”阿泰一手背着，一手扇着扇子，犹如闲庭散步。
话音刚落，莫日根便出现在身后，话语迅速道：“问不出了，铁匠疯了。大理寺的官员说，铁匠行凶后，便去自首。”
“对罪行供认不讳。只是提到杀人时，却说自己中邪了。”
“我在地牢见到铁匠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莫日根没细说细节。
当时的铁匠布衣上鲜血滴落，头发凌乱，面对着墙壁，语气尖哑不停的说，“鬼，鬼，鬼。”
他的手一直在挠墙，略尖的指甲在墙上划出浅浅的痕迹，还有那划墙时刺耳的声音。
给当时的莫日根听得耳朵发痒。
就在此时，钉头七箭传出剧烈的异动，莫日根取出一根，箭悬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现场残留的血迹，混杂着妖气。”
莫日根两只微弯，箭刃晃动两下，旋即直指着地上那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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