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清秋结婚以来,转眼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燕西见她每日醉心学业,很是开心,每每出门的时候,偶尔还会给她带些纸笔之类,讨妻子的欢心。
自从凤举在外面置了家,他们也常去那边打牌。前些日子,晚香的母亲和哥哥来投奔她,小家庭里总觉得多了几双眼睛。燕西便不想去那边了,除非凤举特意邀请,才过去应付一二。
晚香那边去不得,大家依旧去刘宝善家里打牌。凤举近日新得了儿子,虽然和佩芳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却也没有回到当初的时候。只是最近佩芳身体虚弱,许多时候凤举一向顺着她。
凤举下班了就回家,隔三差五的才去一回晚香那边。如此一来,倒把这位姨太太冷落了。
晚香是个不耐寂寞的人,凤举不来,她便知道这是与他夫人合好了,那么她全什么呢?是他们夫妻闹矛盾时候消遣的玩意儿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十分恼怒。也不管不顾,便去舞厅里跳舞,逛戏园子。
凤举并不知道这位如夫人的也是个脾气烈的人,偶尔得空去看她,竟然见不到人。她妈说女儿出去和姐妹们看戏了,便坐了坐就出来了。
晚香妈是个乡下人,女儿做了总理长子的外室,自然是十分欢喜。因此,每每凤举来了,便十分巴结,必要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现在见他这样一阵风似得来了就走,连忙挽留道,“你这好几日都不来了,晚香也不爱和我这老婆子说话儿。好歹你多坐一会儿,我让她哥去公园里寻她回来。”
凤举最是厌恶晚香妈这样无知的老妇人,哪里会有耐心等待,掐灭了烟头,冷声说道,“既然她觉得闷,那就去逛逛,没得回来做什么,我还忙着呢!”
晚香的二哥见他气冲冲的走了,便拉住了老太太,看着凤举远去的背影,鄙夷的说道,“你老人家何必那么低声下气,你看瞧得起咱们不成。”
“哎!他要是不来了,晚香怎么办?咱们一家人靠谁吃饭去?”老太太忧虑道。
她二哥也不再言语,和他妈收拾了屋子,自去吃饭了。
到了十二点,晚香才回来。她妈和她哥打着盹等她回来。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晚香妈看她有些醉意,倒了一杯水给她。
晚香拿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昔日的一个姐妹要给人做姨太太了,邀请她去吃饭,大家喝了酒,便回来的晚了些。
晚香妈见她迷迷糊糊的,也就不再说她,扶着她回屋睡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晚香才睡醒。一时吃了饭,她妈才把昨天凤举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有没有留下话?”
“没有,一根烟都没有抽完就走了,你哥说寻你回来,他说家里有事儿。”
“哼!有事儿,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他夫人生了儿子。”晚香冷笑。
听到凤举的大老婆生了儿子,晚香妈很是心动,“你要不然也怀上?”
晚香听了这话,顿时怒火攻心,狠狠摔了茶杯,“他自有明媒正娶的老婆生儿子,我算什么,我给她生儿子。”
她妈知道女儿介意外室的身份,也不敢再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