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解决，程白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两人又说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程白雁还给她拿了一份教科书和她的笔记。
冷太太和韩妈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探春下午还要上陈琬真的课，便和母亲告辞，同程白雁一起离开了落花胡同。
探春回到他们小院的时候，燕西也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不多时，陈琬真便过来了。讲完了书，陈琬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探春不明就里，笑道，“你有什么事情求我？”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已经变成了很好的朋友。探春想，如果她不是穿到冷清秋的身上，那一定会成为陈琬真一样的女子。
陈琬真一把捉住她的手，用央求的语气笑道，“你还记得《新时代》吧！”
探春点点头，“莫非你要稿子，最近有点忙，我还没写呢！”
陈琬真摇摇头，“你能不能写点长篇小说之类的，最近销量下降了许多，再不想想办法，恐怕得关门了。”
“竟然这样严重！”探春也是吃惊，如今杂志社和报社也不少，而百姓普遍都很贫穷，谁又愿意花几毛钱买个没处用的报纸，何况大多数人根本不识字，要来何用？
“如今各家杂志社都是各有特色，《新时代》中规中矩，自然是有很大的生存困难。”陈琬真叹息。
“可是，我能帮什么忙呢？你知道的，连你的费用都是金家账上的钱。”探春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放心吧！不是找你借钱，是需要你的这个东西？”陈琬真指了指她的脑袋。
“嗯？”探春失笑，摊开双手，“说说！”
“你能不能写小说？”陈琬真显然早就计划好了。
“小说？”探春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我给你带了几本小说，你先看看。”陈琬真从背包里取出几本封面装帧各异的小说递了过来，“你放心，要是销路好的话，你的稿费也会高的。”
探春倒是听过许多女先生说书，自然也看了一些小说，只不过都是劝人向善之类的。
探春也不敢贸然答应，只是目前她缺钱，光凭给人抄书也赚不了多少。便只得先暂时收下了书。
等陈琬真离开了，探春便取了书，让李妈端了些茶点过来看书。这一日闹下来，探春完全忘记了去佩芳那边的事情。
到了晚间，探春依旧在阁楼上没有下来。燕西举着等，登登的跑了上来。
“妈等你吃饭，你为什么不去？”燕西站在门口，探春坐在窗前，屋里的灯还是李妈拧亮得。
探春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天色昏暗，陪笑道，“琬真给了我两本书，一时看得入神，忘了时间，明天我去给妈赔礼。”
“哼！这天下间就你会读书，是个大才子。我们都是无知的俗人。我瞧你嫁到我家里来，也是辱没了。”燕西冷笑。
探春忽然气涌上心头，想要和燕西吵架，可是看着这阁楼，不由得忍了下来，想想自己的委屈，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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