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美人跃汗马,剑影脆铃封血喉。岑剑的剑穗很是特别,乃是一个脆铃,正是危怀梦送的。
那年岑剑在边疆过生辰,危怀梦在市上买生辰礼,瞧上一块金和一个雕琢甚是精美的铃铛,本是将金做成什么送给岑剑,谁知送礼的下人听岔了话,将危怀梦留着自己玩的铃铛送了去。
危怀梦想撤回来,可岑剑说他甚是喜欢,已经挂在剑上,危怀梦也便不好再说。
危怀梦常有疑惑,若是潜伏或是偷袭,铃铛不就暴露了身形,不过这也无碍,岑剑的佩剑并非只有那一把。
岑剑终究是没忍住,转过头想要再看看危怀梦,没想到又对上了危怀梦的双眼。
他迅速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实则耳朵已经起了红晕。
危怀梦一脸懵,只好将窗帷拉下,缩回马车中继续书写、
队伍休憩时,几人便聚在一起,寇星洲从队尾跑到队伍最前方,下人们给马喂草喂水。
危怀梦一一打过招呼,几人坐下同饮,行程紧,带的粮食也都是干粮,带来的茶水也都饮尽,若是再烧也要费些时间,众人便只有太子处还有热茶喝。
太子用的水囊是来自沙漠的动物包裹,保暖性特别好。
李景辉一坐下便拿过丫鬟手中的水囊,亲自为众人倒茶,说是倒茶,不过一人半杯,唯有危怀梦处溢满。
“虽说天气正热,但饮一些热茶更好。”李景辉对着危怀梦说道。
“路途还长,花上一点时间烧些水吧。”他又对着下人嘱咐。
危怀梦怕热,李景辉就是知道,才这样对她说,他们坐在树下乘凉,一口热茶下肚,虽说热气袭人,但的确舒服不少。
寇星洲凑过来,哪怕四周已经有下人扇着扇子,他也拿着扇子在一旁替危怀梦扇着。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危怀梦偏过头看他。
他微微向后,笑道:“知道师妹怕热,师兄替你解解暑气。”
周围的下人心中也不乐意,埋怨的看着他,活儿都让你做了,我们做什么?钱不赚了?
“好了,师兄,这些事自有人做,且过来谈谈赈灾吧。”危怀梦无奈地笑道。
寇星洲眼睛一亮,立马放下扇子,坐到危怀梦旁边。
岑剑一言不发坐到危怀梦对面,于是便成了左右各一个,对面又一个的局面。
几位大臣在另一边坐着,向这边打望,危怀梦他们围在一起讨论。
“我们不过去吗,太子殿下可在那边。”
“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聊法,我们过去不是搅了他们的兴致。”
“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反正不太对。”
危怀梦一低头便觉得有数道目光在相互试探,又在盯着自己,一抬头看,李景辉温柔地在聆听,寇星洲乖巧地笑着,岑剑也在认真听讲,再回头,几个大臣也相互聊得火热。
再低头,那异样的目光感又遍布全身,再抬头,又是原样。
在危怀梦专注低头讲话时,只有下人们了解这一切,大臣们都在观望他们的情况,李景辉,寇星洲,岑剑三人针锋相对,眼神都不算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