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钰又给她重梳了个头,将那一盒银饰也用上,嘴里还念着:“这是南疆的头饰,那里的女子都戴这么多银饰,银饰碰撞后的声音可好听。”
待危怀梦都穿好,岑钰叫她转了个圈,心满意足地笑道:“这算是南北相合了,哈哈哈。”
危怀梦无奈,只得乖巧地任由她摆布,岑钰拿了个铜镜给她看。
繁琐众多的银饰在头顶很重,但的确衬得人面如凝脂,白皙动人,唇红齿白的模样与细小众多的银饰相映成,显出几分灵动活泼。
大胆的西北服饰又为她平添几分妩媚,鲜艳的色彩带来冲击,显出危怀梦姣好的身姿。
“这要是那几个看见了还了得,天底下的男人都得拜倒在你裙下。”岑钰啧啧称赞,围着危怀梦转了好几个圈,眼神像要吃了她一样。
危怀梦被她看得面红耳赤:“好了,好了,康铃带我换回来吧。”
岑钰伸手拦下:“不行,我得画下来。”
“画下来?”危怀梦迟疑,岑钰的画技是众所周知的烂,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化成什么模样。
“哎呀,快坐下,去取笔墨纸砚,我要做画。”岑钰不管这些,直叫下人去拿东西。
危怀梦叹口气,坐下等待岑钰大画家的画作,只期盼她不会太过分。
一个时辰后,岑钰对着自己的画作点点头,看样子十分满意,危怀梦好奇地凑过去观看。
危怀梦的形象跃然纸上,没想到岑钰没有画砸,只是画中之人没有脸罢了。
岑钰咳嗽两声,瞧瞧危怀梦的神色:“我只是脸画不好罢了,哪有传言中那么不堪入目的画技,这不就扬长避短了。”
危怀梦称赞:“是是是,钰姐姐天下无双,最是聪明了,画得真好。”
岑钰心虚,但还是很硬气:“那是当然!”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换回来了?”危怀梦眨巴眨巴眼看着岑钰。
“去吧去吧。”岑钰揉揉她的脸笑道。
危怀梦松口气,带着康铃换回自己的衣物。
康铃将衣物递给岑钰的丫鬟,岑钰出声阻止道:“不必了,本就是送给梦梦的。”
危怀梦甜甜一笑:“那便谢谢钰姐姐了。”
谁知岑钰不接话,反是贴到危怀梦耳边,小声道:“你若要谢,便谢岑剑,这些都是岑剑为你买的,只是不好送与你,便托我来。”
岑钰决定助力岑剑一把,那小子和木头一样,叫岑钰不要告诉危怀梦是他送的,她偏要说。
“这些早就买下了,一心只想给你。”她不放心,又添了一两句。
危怀梦被岑钰说话的热气烫得耳朵通红,又或许是听了她的话,又或许是岑钰的体温,她只觉得身上有些热。
岑钰拍拍她的肩:“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户部找赵大人商量事情,快去吧。”
危怀梦心绪正乱,一听户部,便将这些都抛向脑后,点点头回应,然后迅速带着东西和下人离开岑府。
她的确要去赵成处,和他商量肥皂的后续,皇城中已经渐渐有了声音,店铺也开办起来,正是忙时,她一下学便泡在户部,或是同李景辉一起四处探查。
数日后,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人尚在户部听赵成讲述账目,心不知飞向何处。
猝然,康铃匆忙跑进房间大喊:“姑娘,寇大人岑小将军班师回朝大获全胜,只是,岑小将军身受重伤,太医正在岑府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