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月影像沉入水中的玉璧,欺骗亦是无边无际,镜花水月的和平下浮现诸多未解迷题,你不经意的失礼,终将印证我谱写的定义】
八月十四,已是九月中旬,近来的天气可谓是千变万化,秋雨绵绵不绝,秋风瑟瑟不断,秋装换换不迭。
唯一可以言说的,也就只有常肜独一份的秋景了。
东南边境不似内陆般沟壑蔓延,地势起伏小,所以也就衬得亭晚山愈加高大起来。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传言说亭晚山是杜牧先生“山行”之山,到底是不是诓骗的拉客技巧也没人想再去追究,毕竟谁人不知“东南枫林园”的美称?
张天昊“就枫林园,谁都不能拦我!”
张天昊猛地一敲桌子,霸气侧漏。
天炎战龙本来趴在桌子上小憩,被张天昊这么一拍也是没了半分“困意”,变为爆兽蛋毫不留情地撞了下他的额头。
张天昊“啊痛痛痛……”
雷毅眼角跳了跳,略显无语地半起身沏了杯茶 ,终究是没管这两个家伙的聒噪。
雷毅.卡奥斯“你确定不用跟团?”
张天昊“不用不用,那公园我和……我逛过好多次了。”
看到对面雷毅喝茶的手一顿,张天昊赶紧挥了挥手,都没顾得上整理被天炎战龙搞乱的头发——是他自己挡的时候抓乱的。
张天昊“一个朋友……”
雷毅.卡奥斯“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雷毅倚靠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渐变釉茶盏,面上是惯有的平淡。
雷毅.卡奥斯“我会尊重你,像你尊重我一样。”
——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但我会尽力让你的生活变好,像你所做的那样。
不然他也不会再三“收留”张天昊。
余桧被唐栀带走已经三天了,常肜官方的刑事拘留最长时限是十五天,很显然余桧后台很硬,雷毅已经知道他是纵横团之人,也知道是纵横团想要自己的命。
只是,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就因为那个吊坠?
雷毅总觉着没那么简单。
纵横团这个恐怖组织的势力盘根错节,调查时稍有不慎便会殃及自身,如今证据不全,强制处理余桧只会适得其反。
想要余桧死,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他自己作,作到让纵横团亲自下场处理,二是他再招惹个大型组织,让别人替他收尸。
当然,雷毅暂时不想让余桧归西。
那个家伙身上还有秘密,还有他需要知道的东西。
黑幕渐上,夜深了。
“都愣着做什么,上啊!”
男人尾音陡然变调,嘶吼声也都堵在胸腔中不进不退,他双眼发直,鼻尖的异香充斥着脆弱的神经,竟然是捂着附着白沫脖颈直挺挺倒了下去。
如果跟着余桧的那三个成员也在,就会发现那气味和三天前车上的异香一模一样——他们应该不至于蠢到呼吸困难的时候都没察觉到异常。
“你,你你……你别,别过来!”
一名身上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被吓得瑟缩在地上,口齿不清,还徒劳地挥舞着手中粗长的木棍。
来人静静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等他嚎累了的时候又上前一步。
这回她没让那个家伙再废话。
程虞“余桧把爆兽关在什么地方了?”
程虞掐了香,抱臂冷眼看他。
四周尽是倒地不起的同伙,男子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但这个时候却也只能紧张到结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虞无言片刻,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又掏出一根沉香,作势就要拿打火机点起来。
男子顿时急眼了。
“仓库,山脚的仓库!”
他不知道这香只有昏迷效果,甚至还可以排毒,他只知道面前这个还穿着拖鞋的“妹妹”不怎么好惹,而且看样子很想要他的命。
程虞“什么山?”
“亭,亭晚山……”
程虞不再多做停留,转身欲走,却听那刚才话都说不利索的男子带着试探性的意味吐出两个字。
“残香?”
——纵横团唯一一个把首领毒晕的成员。
面色不改,程虞倾身下去揪了几根野菜准备回去整蛊张天昊,背后传来一声闷响,那个男人终于抵不住昏倒下去。
晚风拂过,程虞避着一地零零散散的躯体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