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
“今6月18号在富源小区南小湖广场附近丢失一六岁男童李贤宰,身穿红色上衣,下着牛仔裤。身高在125㎝左右,下巴上有一粒痣。
“丢失于6日17号下午5点,监控最后拍到是在南小湖广场,后失去音讯。愿知情者联系 132845××××,有重金答谢。”
“xx年xx月xx日”
朱文厌拎着塑料袋子里盛着速食和生活用品,他驻足在这个张贴寻人启示的公告栏上,然而这张薄纸己经被“房产推销王经理”“修家电马桶堵塞张师傅”“抽卵高报酬”等一系列的小广告给覆盖得不剩多少了。看得出来,这张寻人启事已经存在好久了,纸页己经泛黄卷曲,连上面附上的失踪男孩寸照也受了波及,照片也随着年代更替失了真。
“真厉害啊,能把警方耍得团团转。是什么人能够这么狠”
朱文厌抬手把那些小广告给撕了下来,却因为失手让那一份深埋在小广告中的寻人启事残留下来了白色的琐屑沾在上面。他微微蹙眉,用手指扣着,经过良久的努力,朱文厌才取下来那一片照片。
他揉揉照片,手心的汗彻底糊掉了上面的人脸。看起来格外渗人。
朱文厌估了一下时间,那那个男孩已经失踪了十二年了,他现在应该成年了。他笑了一下,又想:啧,考虑事情真的不周全,如果是已经死了呢,他应该已经是白骨了。搞不好已经被什么东西叼做沦为腹中食了。
他哼着歌,因为前些年为了谋求所谓的经济发展城镇上开设的制纸工厂,排污严重,所以小镇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肺病,他也不例外,只是因为年轻还勉强负担得起。
朱文厌脚步加快,回了家。他的家是三栋的自建楼房,建筑灵感借鉴了小洋楼,所以看起来格外富裕。只不过,他平时从来不挂开窗帘,他很讨厌太阳直射的感觉。
他拧开了门把,丢了东酉,踢开了鞋子。小屋里没有自然光的填充,显得跟墓穴一般森冷。他换上了拖鞋,拐弯倒进了卧室的软床上,朱文厌厌烦地咪咪了眯眼 ,打算小寐一会,养精神。他的余光看到门囗闪出一片残影,他啧了一声,起床去门口。
朱文厌掐着残影的主人,责:“怎么回事?”
那人害怕地颤了一下:“…对不起,厌…我现在、在好饿啊…。”
说话严重磕巴,声音还弱上不小。朱文厌挑了眉,看着下巴上的那一粒痣出了神。李贤宰虽然营养不良,甚至没有多余的备用脂肪来丰盈体态,但他也带着一股憔悴的病容。
在别人眼里朱文厌这种几乎变态的畸形审美令人心惊,但他仍然我行我素。
“原来是我这么狠 耍了警察这么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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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宰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晕暗的三栋小洋楼囚了他十二年了,他模糊地记得那些年每一帧的痛苦。
朱文厌一般只给李贤宰每天一餐的饭量,所以长久的饥饿,让李贤宰变得消瘦。他一般靠睡觉来抵御饥饿。而他几次曾因低血糖晕死过去。
朱文厌俯视着李贤宰 ,李贤宰 太完美了。 起码在十二年前,他的小脸红扑扑,溢着不多不少的皮肉。说话总是软绵绵的,让得街坊邻里都喜欢这孩子。朱文厌 也不例外。他喜欢美的东西,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把蝴蝶制成标本,所以他要把李贤宰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