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大祭司!
没看多久,潞鸢感觉腰上一痒,惘念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在他的腰上,痒痒的,如万蚁挠心。
潞鸢回头瞪他,谁知对方装没看见,动作更无赖了。
这个人!
根本就是趁他不能动欺负他,潞鸢越是躲他,他便越是不加节制,潞鸢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好好,等出去了给我等着!
大祭司在河边盯着自己的倒影,白净的纱裙此刻已经脏得看不出细节,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发丝凌乱,水滴顺着发梢滚落,呆呆坐在岸边,像是被逼到了绝路。
片刻之后,她茫然回头,似是察觉到那边的古怪,她缓缓起身,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不,我不会杀人的,绝对是有人要陷害我,仙人是真的,祭祀也是真的,我只不过是有特殊能力在身上,两边的传达者罢了!”
留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大祭司转身不见了踪影,不知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告诉他们。
“人都走了,你可以放开了吧?”潞鸢心里赌气,默默翻了个白眼。
惘念还真的松了手,他转身将手放在唇间故作沉吟,立马恢复了之前清冷出尘的样子。
这家伙真会演,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许是被潞鸢盯得心里发虚,惘念轻咳一声:“也有可能她是被什么洗脑,蒙蔽了双眼,我有预感,晚上可能就会真相大白。”
潞鸢暗暗咬着后槽牙,要不是现下他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他是断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回复冷静后,潞鸢把这件事在心里复盘一下,刚开始他们遇到大祭司与村长,好像在那个妇人家门口,他们的计划好像提前了?
等等……提前?!那不就是说!
“惘念,你说晚上真相大白,你的意思是大祭司很有可能在晚上去找那位妇人?”潞鸢忍不住戳戳一旁的惘念。
惘念点头:“有可能。”
潞鸢下意识拉着惘念往村子里跑:“那还等什么?天快黑了咱得去守着啊!”
惘念盯着潞鸢的手,温暖有力,他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心情不错,不由调侃:“现在不嫌弃我了?”
“你闭嘴!”潞鸢一秒黑脸。
咕咕咕……
秋风萧瑟,月亮挂上枝头,田里不时传来阵阵虫鸣。
潞鸢实力稍逊,九重天的灵气充盈纯净,就连风都有灵力加持,自然比人间更冷。
他哈着气不停给双手增温,奈何力量薄弱,根本于事无补。
惘念看着心疼,主动蹲在潞鸢身后,把他整个人圈入怀中,而后握住他的手,用灵力给他传送温度。
“暖和了吗?”耳边传来惘念地柔声细语,潞鸢愣住,只觉得心跳乱了节拍,他胡乱点头,耳朵已是通红一片。
这样奇怪的感觉令他烦躁,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哗——
妇人家门口前,杂草轻微晃动,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反手敲开了妇人家的门。
“谁——啊!”
大祭司长发垂落,发丝随风摇曳,浓妆淡抹,面色无神,明明天气冷得要死,可她却只穿着一件黑色薄纱,完美的身体线条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极具魅惑。
妇人开门的瞬间,大祭司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她惊叫一声,直直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