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绑在这里,就是为了日日讲故事给我听?”潞鸢等不下去了,他本以为这位国师只是一时兴起,没准不久便有了新的主意,而他也一直找准跑路的机会。
谁知道对方一关便关了他将近七日之久,也不知考试有没有时限,再关下去他不疯潞鸢就要疯了!
孟鸿术神色微醺,房间内飘散着一股酒香,他停下递到嘴边的酒瓶子,用一种复杂到潞鸢也看不懂的神色盯这对方好一会,潞鸢心里发毛。
“至少这样锁着你,便不会再出去坏了我们的计划。”也不知孟鸿术清没清醒,反正脑子准是有些不正常。
潞鸢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而挪动身体到了对方另一侧,用了点力气碰上对方的手臂,没反应。潞鸢假意拐向酒瓶,谁知瓶子竟顺着孟鸿术的掌心滚下,咕噜咕噜便滚到了脚边,洒了一路的酒水。
今天喝的不少,潞鸢满意的松了口气。
“喂,有没有可能你可以直接策反我呢?”潞鸢趁热打铁,在距离对方尽一厘米的距离,被一双冰冷的清眸瞪了回去。
潞鸢干脆也不敢动,会给他的机会直接变成惊吓了。
但是他说都说了,潞鸢打算继续硬着头皮为自己争取一下:“你、你想啊,策反了我,我还有能力在你手下做事……放心,你放了我就是对我有恩,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是吗?”孟鸿术面上一副嘲讽之意,“那是我看错你了。”
“我还以为,你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困意充斥着他疲倦的身体,孟鸿术强撑着大脑最后一点清醒,遗憾的摇摇头。
潞鸢脸上窘迫,讨好似的笑了两声:“谁不想好好活着,不怕死的那种人才是真的傻。”
“我不求别的,只要你能把我放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任何事情!”
最后一丝惦念因为潞鸢最后一句话也彻底破裂,孟鸿术的眉头像是拧在了一起,难道他看人的眼光出错了?不可能的……可明明读了他的心,他确实只想活下去。
在潞鸢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身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粗重的麻绳松解在地,时隔七日之久,他终于又重获“自由”了!
“你去吧。”
就这样,潞鸢被孟鸿术手底下的人带到了一处容得下五人营帐,帐中几人看着潞鸢这个从未见光的生面孔个个面面相觑,还没等弄清情况,那人发话了。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帐友了。”
他们都知道那人是国师手下的人,那这位被特别安排进来的……几人对着潞鸢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知围在一块聊些什么了。
潞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将地上的杂草收拾一下便是睡觉的地方,倒不是营帐中寒颤,只是这里一共就五张床,潞鸢是后来者,已经没有他的床了。
“这是国师身边的红人?怎么一直没见过?”
“不可能,国师大人身边怎么会……不对,我记得前几日国师大人好像抓了个奸细来着,难不成——”
几人心照不宣的朝潞鸢看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潞鸢自然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可他现在是在困的很,本身他对这些也没兴趣,任由他们去说吧。
“真不明白,大人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其中一人很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另几位忙赌上他的嘴。
“军中妄议国师大人,你不要命了!”那人朝这看上几眼,“照咱们大人的性子,他怕是活不长了。”
不知怎的,好似一股凉风在脖颈处吹过,潞鸢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潞鸢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