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浑身是毒,就别毒上加毒了。我想要个小相柳抱抱,你就委屈委屈,啊~”清月嘴上说着哄人的话,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
军师大人叹了口气,将毒药丸子依依不舍的装好。
清月突然将书合上,坐起来,“宝宝蛇,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军师大人还在可惜他的毒药丸子,他已经半年没有吃过带毒的东西了。
清月双手合十,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头上的流苏顺着清月的动作轻轻晃动,一束日光透过窗户打进来,正巧照到流苏上,称着清月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我觉得我们以后的生活一定有变化,我想要在变化之前,完成我想要的事。比如,生个小号宝宝蛇。”
相柳收拾好东西,顺手将箱子打包好,回身坐到清月面前,问:“为什么不是小号的清月?”
清月想了想,回:“小号的清月也可以,不过我更想见小号的宝宝蛇。男孩子总会比女孩子抗揍。”
“?”
“孩子长大了总要上学堂的,我怕我辅导不来。”会上手。
想想现代那些清华北大博士辅导不了自己家的小学生,清月自己就有够头疼。
“想那么多做什么?总归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相柳抚摸清月的头发,带有安抚的意思。
清月重重点头,与相柳相视而笑。
翌日,满怀心事的相柳提着两壶酒就去后山找义父。
向来桀骜不驯独来独往的相柳遇到烦心的事,除了自己想通,就是去找义父洪江念叨念叨。
洪江是个各种意义上的好人,他对来抒发愁闷的相柳抱着十分友好的态度。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洪江问。
相柳如同喝水一般大口喝酒,“我不知道。”
“怎么说?”
相柳灌了好几口酒,抬起头说:“清月的每一次预感都非常准。从我初到辰荣的时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次不准的时候。”
洪江收齐了脸上的笑,开始正经起来,“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妖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天赋。我也有所预感,不过我的预感没有她的灵敏。”这是相柳第一次在洪江面前自称为妖,也是最后一次。
“好吧。”洪江想了想,“你的预感有没有告诉你,这次的不对劲是哪里的原因呢?”
相柳摇了摇头,“我只有隐约的预感。”
洪江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告诉相柳:“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不如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我们最后战死沙场,也是每一个辰荣士最好的结局。”
相柳若有所思。
洪江笑眯眯地赶人:“年纪轻轻的小娃娃,没事别愁来愁去的,有什么用?你要是无事,不如多帮我练练兵。”
相柳不喜束缚,扔下洪江,留下一句“告辞”消失在大帐里。
相柳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杂货铺子已经开门了。
曾经这间铺子是清月的主要金钱来源,后来清月为了供应军队开了更多的商铺,日进斗金,这间铺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架子上都好些灰尘了。
相柳进门的时候,清月刚好在打扫卫生。
灰尘漫天,弄得清月灰头土脸的。
“为什么不用法术?”
好问题,不用法术当然是有不用法术的理由。
“相柳大人,麻烦先请看看我架子上都是什么东西,再说这句话。”清月叉腰。
相柳定睛一看,多重菩提莲、六根清净竹、三百年的蟠桃,五百年的黄中李……
都是清月的藏品,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你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了?”
“唔,这可都是我放下的诱饵,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