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一走,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你为何要答应她呀?”清月靠近防风邶,轻声问。
防风邶握着清月的手,一个用力将清月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自然是因为我的夫人希望这样。”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有一个妖孽一般的夫君,真是少了很多趣味。
“涂山璟没有失踪,他被涂山篌软禁在密室里。以涂山篌的品行,涂山璟怕是吃了不少苦。他出来可能就不一定是当年那个惊艳绝绝的涂山二公子了!涂山氏温润如玉的二公子,终成绝唱。啧啧啧……”
防风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的眼睛开始泛红,恍惚间似黑似红。獠牙出现,墨发变银发,一瞬间便恢复成相柳的样子。
相柳修长的手指捏住清月的下巴,獠牙抵在清月的脖子上。他哪怕很生气,也没有弄伤清月一丝一毫。
“你说,你是不是更喜欢温润如玉惊艳绝绝的涂山二公子啊?”
清月笑了,完全不顾及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完整地暴露在野兽的视野内,被野兽拿捏。她向后靠在相柳的胸膛,将自己的脖子更进一步。
若不是相柳躲得快,这纤长脆弱的玉颈上就要多两个血红的窟窿眼了。
“躲什么?”
相柳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清月不用看就知道身后这人在害羞。
按照做妖的年纪,这还是一条宝宝蛇呢!
“涂山氏的老夫人和涂山篌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涂山璟。如果我们救了他,让他为我们所用,我也就不用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天天想着挣钱了。”
清月转过身来,语气幽怨:“你看看我这头发,这几年的操劳都让我快秃了!我这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啊!就连原型的皮毛也不再油光水滑。你见过没毛的兔子吗?”
相柳僵住,心虚的不敢动。
原本就是他答应义父的承诺,大部分需要夫人帮他还,这口软饭虽然好吃,也不能常吃。每次夫人出门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傻兔子被别人勾走。
如果这涂山璟能为他所用,也不错。
众所周知,涂山璟掌管涂山氏的这几年,涂山氏的价值翻了几倍。如果不是这样,防风家的嫡出小姐也不会这么快便住进涂山家,照顾涂山老夫人。
防风氏不要面子的啊!
相柳眼底的猩红慢慢褪去,獠牙消失,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清月看着装模作样的相柳,突然上头一点恶趣味。
“宝宝蛇,刚才你的样子好好看啊,等我们回家的时候那什么玩一玩?”
相柳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看向清月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个禽兽”四个大字。
清月不瞎,一眼明白相柳的意思。
她轻哼一声:“希望哥哥不会打脸,以后别求着我来!”
相柳想了想情到浓处清月突然冒出来的兔耳朵和兔尾巴,脸颊唰的变红,冷血的蛇体会到了热血沸腾的滋味。
“别……别乱说!这种事等回家再讨论。现在最要紧的一个是防风意映的婚事,一个是涂山璟。”
“防风意映的事比较好解决,只要告诉防风家主关于涂山璟失踪一事,不用我们,他也会想办法将防风意映的婚事换给目前涂山氏唯一的血脉涂山篌的。”
“涂山璟我去找,你这几日尽量拖住防风意映,我会以防风邶的身份来做客,与那涂山篌好好玩一玩。”
相柳来得急,还不曾拜访涂山氏老夫人。
清月房间里有笔墨,相柳执起笔沾了墨写好信,召唤小白去防风家送信。
做完这些,相柳站起身来,转身便是游戏人间不拘小节的防风邶。
扬起防风邶的招牌笑容,将手放到清月面前。
“走吧,夫人?”
清月点点头,嗯了一声,将小手放进防风邶的大手里。
清月挺起胸膛与防风邶并肩而站,这一刻,他们就是防风氏的二公子和二少夫人。
防风邶的正式来访,最高兴的莫过于防风意映。
她知道,二哥答应的事从不食言。若果能嫁给篌,这辈子她死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