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你对得起防风家的姐姐妹妹们吗?你出了这档子让人恶心的事,你还想让防风家的女孩子都怎么嫁人?”
现在虽然对男女大防看得没有百年前那样严了,可女孩子的名声依旧很重要,一个女子的名声坏了,宗族的女孩也落不到什么好。这是一件很严肃很严重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多管什么闲事?”
清月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传信给你二哥了,你二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防风意映你最好想想你要怎么收场,涂山篌可不是想要娶你的样子。”
“我二哥?”防风意映对着清月拉开弓,“我二哥常年不在家,我都叫不回我二哥,他怎么可能听你的话,想要找理由也不找个好一点的。”
“我是防风邶的妻子,如何喊不过他来?防风邶明日便到,你到时候便知道了。我与邶大婚时你去你外公家暂住,不认识我是正常的。”
“清夫人?清月夫人?”
“是我。”
在防风家时,她凭借相柳一手调教的箭术,被尊称为清夫人。在外面行走时,商行里的人称她为清月夫人。
防风意映紧拉着弓箭的手放松下来,弓箭朝下。
既然清月已经给二哥传信了,如果清月今晚死在这里或者这几天在涂山氏出了什么闪失,她二哥不会放过她的。
“二嫂,我奉劝你今日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等二哥到了我自会跟我二哥交代!”
清月微微点头:“今日我提醒你一下,这几日我的人都在旁边的客房,你自己稍微注意一点。”
防风意映手中的弓箭如云烟一般散了,回到她的手腕间,变成一个弓箭样子的图样。
防风意映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为了防风家的女子和清月未来的女儿,她不会将她的事情捅出去的。
清月深深看了一眼防风意映,转身离开。
漆黑的夜是清月最大的掩护。
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清月不断出现在涂山篌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角落。
在涂山氏之内运着轻功起起落落,夜探一晚上的时间,也没能找出涂山篌关押涂山璟的密室。
怪不得涂山璟被虐待多年都没被涂山氏发现,这涂山篌有两把刷子啊。
翌日,刚过午时,相柳就赶到涂山氏。
今日天气晴朗,相柳一身白衣白发涂山出现在奢华低调的涂山氏客院,清月的房间内。
房间里无人,今日清月被涂山老夫人叫去,开了个小宴。
宴无好宴,防风意映没有说出她和清月的关系。防风老夫人摸不清清月的底子,一直让涂山篌来试探。一顿饭也就吃了个乐呵。
好不容易小宴结束,清月回到了客院,刚进房间便看见白的耀眼的相柳坐在桌前,自酌自饮着桌上那壶凉茶。
“你倒是一点都不挑啊~”清月微微叹气,上前坐在相柳旁边,捉住他的手开始把脉。
“这两日你没有受伤,值得表扬!”
相柳面上不显,波澜不惊,眼神亮的跟看见主人的大狗狗差不多了。
“吃饭了吗?”
“没有。”相柳微微摇头。
清月小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了还冒着热气的四喜丸子和猪肚汤。这可是她仅剩不多的存货了,四喜丸子是相柳喜欢的,猪肚汤补元气。
见相柳吃上饭,清月缓缓道来:“我那日一进涂山氏,迎面看见雍容华贵的涂山氏老妇人,旁边站着防风意映。涂山氏大少爷涂山篌姗姗来迟,可他到的时候,最先关注到他的不是老夫人,而是防风意映。”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防风意映惊人的观察力,可后来我发现他俩的眼神并不清白。就如同我们对视那样,一看就甜蜜得很,眼神都在拉丝。”
相柳停下筷子,目光转向清月。
拉丝?什么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