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非典就来了。凌晨的新手职场路,还没找到门道,就要被堵死了。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在学校门口遇到了班长,他在学校门口盘查本班出校人员,吓了凌晨一跳,原来有个流行性疾病非典来袭,有个宿舍楼的一个男生感染了,紧急送医,那来接的医护人员从头到脚武装得像北极熊一样。不知道那个男生怎么样,现在整个学校都紧张起来,校门封锁,不让学生去外面流动。
班长问凌晨出去干嘛?大概他还不知道凌晨在外面上班的事,毕竟大四了,同学之间都少了联系,大家都开始奔前程,各自谋出路了。
凌晨我上班去,怎么现在学校不让出去了吗?
班长说对的,要出去要去院办办理通行证,拿一张一寸照片,填个申请表。随手就给了凌晨一张表,让她填表申请。并不忘提醒她戴口罩,这时候凌晨才发现班长带了口罩。不止班长,门口站的所有人几乎都带了口罩。
凌晨琢磨着,首先得回去宿舍。先打个电话跟陈大发请假。于是,跟班长说了句敷衍的谢谢,她转头就往宿舍跑。
到了宿舍,凌晨拿出电话卡,用宿舍拨号电话,认真滴输入卡号和密码,才把电话拨通……
凌晨陈总吗?我是凌晨,我们学校有同学感染非典了,全校禁严,我得先去校办办理一个出入通行证才能继续上班,所以跟您请个假!
陈大发啊?非典啊!
陈大发那你还是先别来上班了!
凌晨哦……
凌晨懵了,没明白陈大发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凌晨听到这个声音,懵得不知所措,直接坐到了旁边的床上。
这时候,丁茜一边唱着盛夏的果实,一边轻快地推门进来,看到凌晨就问她,
丁茜凌晨你是不是没法上班了?我刚刚从大门口进来,老师说,非典了,只让进不让出呢!
凌晨对啊!
凌晨不想提及刚才那个电话,恍惚间,就顺着丁茜的话问她,
凌晨那你回学校来干嘛?在家待着不好吗?
丁茜我妈出差了,我在家也没饭吃,干脆回来学校跟你们一块玩呀!
丁茜以前说过,她的妈妈自己做生意,自从丁茜六岁起就和妈妈单独生活。丁茜的妈妈个子小小的,上大一的时候来过宿舍。凌晨对他的印象就是短小精干,凌厉风行!
拥有那么优秀的一位母亲,对凌晨来说是遥远的梦。她出身小城镇,母亲是一位极度普通平凡的家庭主妇,母亲长得并不漂亮,但却非常贤惠。所以凌晨都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而且即便是成绩超群的傲娇中,仍无法掩饰作为女孩子在容貌上的自卑。母亲在家和父亲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更不用说去到外面仍谦卑得要低入尘埃。
凌晨回过来神,看一眼丁茜,定了定神,还是张开了口,
凌晨茜茜,我刚刚给公司领导打电话说学校的情况,想请个假,他说让我不要去上班了,这是啥意思啊?我真的不用上班了还是?
丁茜啊?不会吧?我想想哈…… 哎,你去上班时候签了合同没有?
凌晨啊?没有呢……
傻乎乎的凌晨似乎懂了……也许这就是被无情地扫出来的结局吧。她没了精神,呆坐一会儿,起身拿起毛巾和盆去洗脸,洗完脸爬上自己的床铺,准备睡觉。
非典,把学校两个同学送进了医院,但毕竟没有降临在凌晨头上,所以她也没有特别的焦虑恐慌,反正还有大半年才毕业,这份工作没了就没了吧。
隔壁宿舍有个女生叫许芳,之前备考英语六级的时候,她俩经常在教室碰到,一来二回熟络起来。许芳也是在外面找了工作,在门口被堵回来后,立马马上学生证去院办办理了通行证。傍晚时候,下班回来的许芳在走道碰到了准备去食堂打饭的凌晨,
凌晨咦,许芳,你还能上班呢?
许芳是啊,去办个通行证就可以了,不过听班长说,一个班只允许办五个。你也赶紧去办吧!
凌晨哦,谢谢你哈。我问一下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