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宜阳。
马车几乎是很快的通过城门,宜阳,这个一个月前嬴漫离开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嬴漫感慨万千,思绪翻飞,马车停到一处客栈,这客栈离韩王宫最近,当然离流华楼也同样是最近的。
韩非子房,父王同意我去秦国游历了。
一道嬴漫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道温和的声音:
张良那良祝愿公子此去一帆风顺。另外,在秦国还是要多加防备才是。
韩非我知道啦,走吧,我们去流华楼好好喝一顿!
张良公子,饮酒伤身。
张良的声音有些无奈。
彼时,嬴漫正倚在客栈的门框旁看着红衣他们“办入住”,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微微偏头,刚好同张良对视。
流华楼。
嬴漫没想到韩非先生动作如此迅速,
嬴漫抬起茶杯抿了抿,然后烫舌头了,
嬴漫本以为先生要用很长时间才能说服韩王,结果先生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韩非笑笑,抬起手,韩国佳酿入喉,没有说什么。倒是,张良抿了口酒,温和地说道:
张良良也没想到殿下此去寿春,竟仅过了一月,便是安全归来。殿下的事儿,是否已经办完了呢?
嬴漫不劳张良先生费心,楚国的事情,我已经尽数办完。您们刚刚谈论去秦国的事,我也已经听见。若是还缺一个向导,我很乐意与韩非先生同行,正好我也该回家了。
嬴漫又抿了口淡茶,问:
嬴漫不知韩非先生意下如何?
韩非没想到嬴漫突然cue了自己一下,顿时被酒呛到了:
韩非咳咳咳,你来做我去秦国的向导,我当然十分乐意。
嬴漫看向了张良:
嬴漫那么,张良先生呢?
张良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张良良就不去了。
嬴漫放下茶杯,轻笑:
嬴漫张良先生缘何不去秦国看看呢?或许秦国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不堪呢?
张良不用了。
张良又喝了口酒,但是显然他握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嬴漫从来都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孩子,见此情形便心下了然,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问:
嬴漫先生在怪我那天伤了韩非先生?
张良摇了摇头:
张良只是单纯的对秦国印象不好罢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嬴漫“哦”了一声,吹了吹杯中的茶,抿了口,轻笑:
嬴漫张良先生,我相信此去秦国,您一定会对秦国有所改观的。况且,您没来过秦国,又怎么可能知道秦国怎样呢?
张良犹豫了下,将目光投向韩非。
察觉到挚友投来的目光,韩非回以开朗的笑,向张良伸出手,说:
韩非子房,陪我一同去秦国看看吧,不要总是那么死板嘛。
张良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将手搭了上去:
张良好吧,那良就陪公子去一趟秦国吧。
随后,二人相视而笑,嬴漫看着这对心有灵犀的好友,缓缓的喝了口茶,然后去楼下结账去了。
客栈风轻轻,月照未归人。一夜无梦,朝云晓暮忧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