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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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徴身后的披风被人死死攥住,愣在原地,直到宫尚角凌空一跃,来到他面前。
看到宫远徴,宫尚角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处,却在宫远徴身前看到一只由他身后伸出来的细白小手,那只手挡在宫远徴肩膀下靠近心口的位置,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瓷片,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
宫远徴顺着哥哥的视线将目光下移,当他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时,瞳孔剧烈颤动,缓缓转身,让开位置,身后的之人得以现身在二人眼前。
陈醉慢慢松开了攥着宫远徴披风的那只手,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一脸的苍白,额头却忽明忽亮地显现出一朵暗红色花纹,花纹慢慢布满她整个光洁的额头,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那样妖冶、艳丽。
陈醉的视线越过身前两人,死死盯着远处湖心亭中的上官浅,她双眼猩红,嘴唇却因为失血与剧烈的疼痛而变得苍白,她轻颤着唇开口说道:“上 官 浅。”音量并不高,可每个字都透着无限的怒火。
怒气使她浑身颤抖,若不是她刚才及时拉住宫远徴,出手抵挡,那现在嵌在她掌心的这块碎瓷,将会射入宫远徴的心脏。
那个女人,差点,害死他。
“陈醉。”随着宫远徴的一声惊呼,陈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后意识开始模糊,只有手心的痛,越来越明显。
宫远徴单膝跪地,抱住陈醉的上半身,呼吸急促地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尽数撒在陈醉鲜血淋漓的手上。
他抬头,眼中含着泪水与怒意:“哥,粥里有剧毒,我怕你中毒,才出手打碎你手里的瓷碗。”
宫尚角看着弟弟与倒在他怀里的姑娘,怒吼道:“来人!”
远处传来侍卫的应答声,随即便有脚步声传来,十几条身影骤然而至。
宫尚角说:“快点!护送远徴送陈姑娘去医馆。”
陈醉的伤势最重要,宫远徴顾不上其他,抱起陈醉,向着医馆的方向跑去。
宫尚角回头,望了一眼亭中的上官浅。
上官浅因看到陈醉额头闪现的奇怪暗纹而惊异,可在对上宫尚角的目光后,她又立刻恢复平静。
她自然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清楚宫远徴的所作所为,却没有辩解,只是转身拿起从锅里盛的另一碗粥,淡定地喝了下去。
她放下碗,坦荡地看着宫尚角:“徴公子误会了。不过,兄弟情深,陈姑娘对徴公子更是情深。只是她们二人是关心则乱,就算这粥里有毒,能毒得了宫二先生吗?”
宫尚角没有说话,目光异常锋利。
宫远徴抱着陈醉跑进医馆,小心地将人放在床上,自己顺势坐在床边,将陈醉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一手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防止她乱动,造成二次伤害。
两名大夫围着他们两,顾不上看陈醉额头仍在闪动的暗纹,小心翼翼地打开她握着瓷片的那只手。
瓷片插得很深,多亏陈醉在关键时刻用手指握住,否则掌心定会被穿透。只是现在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取出瓷片时,已经神智不清的陈醉疼得痛苦呻吟,不自觉地咬住了宫远徴的衣袍,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痛呼。
宫远徴心疼的红着眼,抱紧她,轻声哄到:“马上就好,上了药就不痛了!”
大夫紧急处理上药,细心包扎,治疗结束后,却仍是愁眉不展。
两个大夫面面相窥,一人神色凝重道:“徴公子,瓷片入得太深,伤了经脉,陈姑娘这只手,怕是废了。”
“住口!”宫远徴气急怒吼道。
周围的下人全部下跪,低头,不敢说话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疼晕过去了。
宫远徴此时满心都自责与愧疚。自己明明说过要保护她,她却为了救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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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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