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派厄斯举着一只手挡雨,扫视一圈后,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亭子
派厄斯走进亭子,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心情有些烦躁
巧玲一鹊天使嗯?
派厄斯听到声音,身子一僵,抬头看去
不远处的少女半倚在亭子的栏杆上,右手举着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有些醉了,握着伞的左手松开,伞落到地上,风将雨珠吹进来,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淡紫色的衣裙湿漉漉的垂在地上,增添了莫名的美感,抬起的左手欲抓飞舞的蝴蝶,却扑了个空,纤细的手就这么愣愣的停在半空中
派厄斯巧玲?
巧玲转过头来,眼神有些迷离,懵懵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歪头笑了笑
巧玲一鹊天使是你啊
巧玲一鹊天使你看见蝴蝶了吗?
派厄斯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缓步上前,起了逗弄的心思
派厄斯我当然看见了
巧玲仰起头,刚好与低头的派厄斯对视上
巧玲一鹊天使真的吗?
派厄斯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巧玲一鹊天使那你可以带我去找蝴蝶吗?
巧玲期待的看着假装在思考的派厄斯,拽着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派厄斯抬手摸了摸巧玲的头,拿出一个东西握在手中
派厄斯伸手
巧玲乖顺地伸出手,刹那间,手心传来一丝凉意。她轻轻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蝴蝶,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宛如一件来自仙境的艺术品,巧玲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喜与好奇。
派厄斯喜欢吗?
巧玲一鹊天使喜欢……
巧玲开心的笑笑,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眼眶泛红
派厄斯怎么了?
派厄斯有些慌张,小心翼翼的想去擦巧玲落下的眼泪
巧玲一鹊天使派厄斯……
派厄斯我在
巧玲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温热的泪珠悄然打湿了他的衣襟。派厄斯先是愣了一下,那是一种措手不及后的短暂失神,但很快,他便抬手,以一种无比温柔的姿态抚摸着怀中的女孩,仿佛怀中所抱的是这世间最易碎却又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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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院子里到处都挂着白绸
派厄斯快步走进去,急切的推开房门
眼前的少女一反常态的穿着素白的长裙,一头墨发被一条白带子束在身后,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眼尾泛红,充血的眼睛死死顶着面前拉着帘子的床,将嘴唇咬出血来,眼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落下,身体摇摇欲坠,脆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床上躺着的人
是她最敬最爱的母亲
她的母亲,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再也不会坐起来了,再也不会轻轻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世间人人平等,女子从不低于男子
派厄斯巧玲……
派厄斯小心的伸出手,试探着想握住她的手腕
还没等派厄斯触碰到她的肌肤,巧玲便转过身来,面对着派厄斯
她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白,流有未干的泪痕,勉强勾起一抹不太好看的笑
巧玲一鹊天使你知道吗,我的母亲……
巧玲勾起一抹苦笑,眼中透着绝望
“我的母亲被人灌下毒酒,再用板子活活打死”
“全身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皮”
“一声声惨叫传入我的耳中”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母亲痛苦无助的死去”
“我永远记得她满嘴是血的让我活下去”
“可是,我该怎么活呢……”
“凭什么,我的父亲可以一个又一个的换女人,又任由她们欺辱我的母亲”
“你说,他们该死吗?”
她说的很轻很轻,平静的无以复加,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如同断线珍珠般的眼泪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巧玲一鹊天使抱歉……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巧玲背过身,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记忆中的她,曾经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孩,红衣如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能燃烧整个世界。可如今,……一切仿若一场即将消散于晨雾之中的梦,只剩下些许破碎的片段在心底徘徊,似乎……已经不在了
派厄斯走上去,小心翼翼的抱住颤抖着的女孩
派厄斯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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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一年前的存稿全给我抖出来了
小y原来我之前这么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