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压抑的怒气快要爆棚!客厅里的温暖身上穿着昨天的衬衫,皱皱巴巴的。
不停地动弹过后,衬衫尾巴往上卷起,露出白皙的腰部皮肤。
她冷冷的瞪着温宁,后面开着的落地窗,溜进一阵微风,随着风的速度愈来愈大,温暖还是冷眼黑眸。
苏安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样子很沉默。
“关于母亲离世的说法,哪个是真的?父亲。”
温暖闹够了,静静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游轮溺水是李飞编的,对吧?母亲到底是咋死的。”
“这中间,有你的原因吗?不要给我当哑巴,父亲!”
男人一直在沉默,转头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温暖没兴趣问了。
“只要你说出来,我答应你画画,但是画展不办。”
男人动了动,转眸看向她,“当真?只要是说出来,你就可以画画?画展我来帮你,你必须要办画展。”
像是被击败了,温暖没有说话,走在落地窗前静静站着。
“你母亲是病死的,和你的养母一样,一样的胃癌晚期,走的。”
“可信度是100?对吗?父亲。”
男人嗯了声,就告诉苏安,带她走,去你的画室,晚上回来,之后男人离开客厅。
冰冷的对话,几乎没有多少感情所在,温宁是冷人。
客厅里剩下苏安和温暖,温暖跟着苏安走的时候,客厅墙壁上的时钟走向下午一点。
苏安在纽约的画室在闹市区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是闹市区最安静的地方。
进门后,是一个很大的房子,几乎是200平的画室。
苏安温柔的看着她,想要伸出手抱她,想要她面色温暖一点。
可是温暖避开她的手走进画室。
“安安,墙角的画是谁的?为什么用布子盖上?”
温暖慢慢走过去掀开,一眼就看见上面的人,是马嘉祺?
不是。
她的弟弟,温寒。
三幅图片都是他,或者是很多副都是他。
手指微微颤抖,她转眸看向苏安,“这些画都烧了吧,我不想要了。”
苏安惊讶的看着温暖,蹲倒看着已经坐在地板上的女生。
“都烧了?这些都是你的心血啊,为什么要烧掉?因为温寒是你的弟弟,他长的很像马嘉祺 所以你想烧掉,还是为啥?!”
苏安震惊的看着脸色麻木的温暖,心里一阵心疼刺的神情突变。
“暖儿,忘记过去,好不好?我们画宋亚轩,画他,好不好?这样你的心就不会疼了。”
温暖呆呆的看着苏安,很久都没有说话,面色发沉。
看着“马嘉祺”脑子里想着死掉的温寒,温暖拼命扯过画板上的纸张,全部扯碎。
心脏掉入深海的时候,那种麻木,那种冰冷,那种刺痛是不会骗人的。
努力到极致,脸色都是寡白的。
怔怔的看着苏安,想要笑,却突然从眼眶里疯狂地掉下泪珠子,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慢慢消失了。
苏安想要抱她,这次终于得偿所愿,可是却又突然发现,温暖身上都是冰凉的。
寡凉寡凉的。
瞳孔四散,就连说话都好像是冰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