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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音茶哥哥,救我!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用力挣脱抓着她手腕的男人。男人身材魁梧,看起来可以一拳把女孩揍扁。女孩拼了命的挣扎,要往周末跑去,她因为恐惧而流下的泪水混合着她尖锐的求救声让男人感到烦躁,他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扬手扇了她一巴掌。
男人臭表子!和你妈一样欠艹。
女孩被打了一巴掌。脸蛋微微泛红。肿了起来。她的眼睛也哭的红肿,被男人辱骂后,不再挣扎,眼神开始涣散没有聚焦,虚虚的看着周末,苍白的嘴唇微启。
周末我看清了,她在说——
周音茶哥哥,救我……
他眼睛猩红,他想冲上去,想抓住女孩,但却被奶奶牢牢拽住。
奶奶周末!这是别人家的事,别多事!
他过不去,他感觉那一刻周音茶死了一样。
那弦茶茶!
他猛地惊醒,这是很正常的事了,噩梦缭绕着他,每次睡觉他总会梦到过去,他那破碎的童年。
他觉着自己的冷汗浸湿了衣服,他想起身换一件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那弦的房间。这里……好像是医院。
周末茶茶?
刚推门进来的人一愣,询问道。
周末你女朋友?
周末看了他一眼,这个时空的周末,他没说话,靠坐在病床上。
周末那弦,医生说你胃出血又加上安眠药的折腾,你现在发烧了。
周末把提着的白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抽出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周末那弦,为什么退学?又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那弦依旧靠着,沉默地看向窗外。
听着自己对自己开导还挺微妙。
周末我知道你的生活不如意,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周末皱着眉,实在不能理解这人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周末我已经给林未时打过电话了,他等会到,如果你实在不想说就不勉强了。
那弦听完,转过头看向周末。他膝盖屈起,一只手肘抵着膝盖撑着下巴,一只手环住双腿,就这么看着。然后用干哑得不成样的嗓子艰难道。
那弦周末,我没有女朋友。
周末一顿,合着面前这人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呗?他悠悠看了一眼笑着的那弦,觉得他比以前要欠的多,怎么出去打工两年就变叛逆了?可怜无助又柔弱的二少爷变成听话听一半,讲话不着边的神经病了?
他冷冷评价道。
周末哇,挺好。
说完。空气凝固,但那弦像是不在乎继续盯着周末。
那弦周末,粥,饿了。
周末听话地把粥打开,支起病床上的便桌,端在了桌上。那弦没动,他疑惑地看了那弦一眼。
周末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动?
那弦没力气。
那弦放下撑着的手,两手自然垂着,手背撑在床上。
那弦难受。
周末又看他一眼,苍白无力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圈乌黑。叹了口气,端起塑料碗,舀了勺递在他嘴边。那弦吃下,不好吃,只有米汤还没味。不过他没说,要是之前的周末也肯定不会说,现在的那弦也不会说。粮食来之不易,他不会浪费每一滴汗水。
周末看着他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咀嚼了几下,就吞下了。他也没说什么,继续舀了一勺地过去。他饿得急了,没一会就吃完一整碗白米粥。吃下一碗后,他才有些真实感,温热从胃里传开,凝固的细胞仿佛才开始运行。
周末最近怎么样?
周末问他。
那弦嗯,还行。
周末这叫还行?
周末声音忽地大声起来。
周末你管这叫还行?
病房外正好有护士经过,她皱着眉头敲敲房门。
护士医院禁止喧哗。
那弦就虚了点,又没死。
那弦勾了勾唇角,平静道。
周末……
被提醒后的周末道了歉。又听这话忍住火气干脆不与他辩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