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日子，陆星衍一股脑儿地给厄使塞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任务，让他自个儿学着处理。这家伙分配工作时总是虎头蛇尾的，把任务一丢就撒手不管了，全靠厄使自己摸索着做，要是完不成，还免不了遭到他的各种吐槽。
前些天陆星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压根不在联盟里出现。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他待在办公室一小会儿，结果这人一回来就直接瘫在椅子里打起了盹儿。
厄使在他身边默默打报告，时不时瞥他一眼，总觉得这些天小家伙憔悴了许多，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陆星衍盖在身上的风衣滑落到地上，厄使顺手捡起来，抖了抖再披回陆星衍身上。
没想到陆星衍突然在还没被碰到时，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脖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厄使看得清清楚楚，陆星衍眼里的狠劲儿瞬间闪过，让他顿时呆住了。
陆星衍也愣了愣，松开手：“抱歉啊。”
厄使却没有松口气，他看得出来，刚刚他的眼神明明就是凶狠的，带着杀意的，他有这个直觉。
厄使把掉在地上的风衣递给他，“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唔…我要是带你去做点坏事，你去不去？”
“去。”厄使脱口而出，忽然觉得不合适，犹疑着问，“不是，这事儿能有多坏？”
“逗你玩的，还真信呢？”
＂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陆星衍按了接听，但没先开口。
一个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
“我现在正要去和药品公司谈订购的事宜，枭爷给了我这串号码，说你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嗨，是我。”陆星衍回答道，“对话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记得打开隐形通讯器。”
电话对面的人无语叹了口气。
挂断电话，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走进药品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身份是某医疗器械公司的经理，虽说是被临时塞的身份，却也得装得够像。
由于提前有过预约，药品公司知道这是个大客户，笑盈盈地把来人迎进了会客室。
对方把药剂价目表推给他，微笑着说：“您看看。”
A4纸上清晰地标注着他们各种商品的价格。
“哎，你这价目表已经是上半年的了，都是明眼人，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拿八万支药剂又不是小数目，给个实在价吧。”
“药剂原料着实珍贵，您诚心来订货，优惠是一定的。”
＂九十七亿，优惠打折都能谈。＂
＂好。＂
没想到耳中的隐形通讯器响了，男人说：“就三亿。”
别人优惠是抹个零，你上来就抹掉个零，这怎么还给除了个倍数？
＂？？？三亿。＂
果然，当他硬着头皮故作镇定说出这个价的时候，人家脸都绿了，要不是涵养还在，恐怕直接要抄家伙撵人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掩饰自己心里没底的事实，挑眉道：“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做，最近也没什么大订单了吧。”
最终以三万一支的价格强行谈妥了八万支药剂的订单，预付30%的定金，签合同的时候他手都在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零，有钱人画零都跟画画似的。走出写字楼才重重地舒了口气，钻进没人的地方对通讯器里的坑逼指挥破口大骂。
对方笑得开心，连连说了几声辛苦了就挂断了通讯。
＂你干了什么？＂厄使开口了。
＂八万支药剂，三亿。＂
＂靠，打折了？＂
＂九十七亿，我抹了个零，还除了个倍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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