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瞬间变得阴郁起来,没过多久便飘起了雨滴。典狱长适时地撑开了一把伞,悠然自得地坐在台阶上。
庄园的大铁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一声,白狮拖着疲倦的身躯跨进门来。他身上的风衣湿漉漉的,看上去就像个在夜总会嗨了一整晚后刚刚归来的虚弱少年郎。
白狮瞬间就瘫倒在了大铁门跟前,晕厥前他瞥见典狱长那张黑乎乎、阴沉沉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没等他细想,他就已经化身为白狮,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典狱长原本想踹一下白狮解解气,可刚一抬脚又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将瘫软如猫饼的少年搂进怀中,口中念叨着:“真是个野性十足的小家伙。”
典狱长抱着猫咪进了宅子,打开契约物法轮秤,但白狮刚好受点他就收了起来,任由白狮继续昏迷。
“嗯......”典狱长把猫主子抱到了自己床上,盯着看了会儿,“你最好知道,你是只有主的猫,别一天到晚浪在外面。”
裁决秤被拿起,伸出了银色的触手,攀至白狮的脖颈,然后渐渐变成了银色如绑带的条状物一条条缠上白狮的脖颈,最后不松不紧地缠绕着不动了。
典狱长满意地看了会儿自己的杰作,最后也脱衣躺下了,把头塞进猫主子毛茸茸的怀里睡着了。
当白狮悠悠转醒时,它感到一阵困惑,记忆还停滞在昨日那晚霞映照下典狱长阴郁的黑脸孔上。也就是说,自昨夜昏厥后,它就再没恢复过意识。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老登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正琢磨着这糟老头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谁知这糟老头子本人竟从旁边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听着倒还挺舒坦。
白狮已经变回人形了,他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还在酣睡的典狱长,给了对方一脚。
“嘶......”典狱长吃痛出声,敲着背起身,眯眼看白狮,“大清早的火气那么大呢......”
白狮兀自起床,慢慢走向衣柜挑起衣服来。
白狮沉默地挑出几件暗色的衣物就转身进了浴室,独留典狱长叹气叠被。
没过多久,白狮就一脸不爽地出来了,头发还滴答着水珠,上衣都没来得及穿上。他烦躁地指向脖子上缠绕的那条丝带,“姓何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他试图一把扯开,结果却发现这丝带非同寻常,越扯反而缠得越紧。
“噢,是裁决秤的衍生物。”
"有病?"
典狱长不耐烦地“啧”了声,“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糟透了,我可不想哪天得知你被撸秃了。”说着,丝带就慢慢冒出一端,不停延长,乖乖飘进了他的手心,“懂了吗?最近你哪儿都不许去,就乖乖待在家里,我也不想每天都用'用武兽'困住你,干脆就这样,”
白狮露出了一颗虎牙咬住下唇,一双狮耳不可控地竖了起来。
“好了,闹什么小脾气。”典狱长忍不住上手想撸,但猫主子很快地躲了过去。
反手揪着典狱长的领口说了第一句话:“老头子,你再摸一次我的耳朵我就杀了你。”
然后便拿着件衬衫转身离开了房间。
“啧。”白狮已经翻上屋顶,满脑子“我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