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殇赤脚走向诛神台,脚腕上的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加杂着周遭的电闪雷鸣“天理昭昭,无所遁逃!吾无畏今朝神格破碎,望诸君位、帝位,严查此事,还吾清白!”
大吼之后,目光随即扭转,死死盯向南面“庞芜、莫延、公嗣!吾身殒前,必诛尔等!”话罢站定,长发随风飘扬,身着血红色长衫,眉心一道与长衫颜色相当的花纹,他双拳紧握,迸发出强劲的神力,身上用于禁锢的锁链如纸一般被轻松扯碎,押送的神兵、神将见状立即四散。
羽之殇手指并拢从眼部横向抹过,瞳孔由黑转红,向南面远远望去,庞芜三个神官的神格就被轻松捕捉。霎时间,羽之殇踏空而行,在原处留下一道道红色残影。
不等三人反应,他神念一动,就将三人的喉咙紧紧扼住并且高高举起,三人连一丝神力都施展不出。
这就是三星巅峰神官对初入一星神官的压制,特别是羽之殇这般主[刑]的神官,压制更为强势。
“尔等之罪,日后必水落石出。现,吾羽之殇以三星巅峰刑司神官之名,以剥夺神格之刑,治罪于尔等!”
公嗣强撑一口气,吞吞吐吐:“舅父可是阳帝,汝…汝安敢杀吾!?”
羽之殇轻蔑一笑,手作二指立于胸前,将三人神格拖拽至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内弥漫杀气,大体看上去和公堂并无二致,大堂两侧跪满被锁链锁住的无头死尸,每两个死尸之间都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和衙役一样的人,他们一手牵着锁链,一手把一根棍子立于地面。
“此为制裁与杀戮之堂,堂下三人,通!通!跪!下!”羽之殇端坐在公堂之上,如同一个威严的判官。
言出法随,庞芜三人被神力狠狠摁跪在地。
“时至!行刑!”羽之殇大拍身前案板,那些如同衙役的人用手中木棍不断敲击起地面,同时大喊“威武——!!!”
大堂内伸出一条条血红色手臂,将堂下三人包裹起来,三人神格被逐渐抽离,眼神由惊恐到大恐再到空洞……
羽之殇行刑期间,阳帝驾六首火麒麟神车匆匆赶到
月帝:“呦,太阳神殿距诛神台确是路远,纵是这神车也慢了些许呢”月帝一手撑着头躺坐在一把长椅上,把玩着一只白猫,一副不羁模样,说话间满是戏谑。
阳帝:“不知汝等坐于此,所为何?!竟放任此罪神在判罪前夕公然行凶于其他神官。”
神台上的神君、神帝们面面相觑,好像都不愿回应。
阎帝率先开口道“神非神,罪非罪……”声音浑厚低沉有些渗人。
“哼!罪非罪?只因是汝之爱徒吧?”阳帝怒气冲天,直接祭出阳镜(太阳神殿至宝),阳镜一出,太阳神火被迅速吸引着聚拢而来,神台周遭,温度飙升。
“神君位以下通通退去,否则将吞噬于吾之神炎!”
直至太阳神火凝聚到峰值,神台附近的温度都可以炼丹了,阳帝将镜面对准羽之殇真身,巨大的神力热浪喷涌而出,仿佛要烧尽整个世界“阳镜——葬世阳炎”
羽之殇身周散发出血红色神力,如不断向外扩散的波纹一般,波纹所到之处,开出朵朵艳美的彼岸花“吾三星神官刑司,行刑期间,五星神帝以下不得干扰,阳帝冕下,还望稍候。”
“混账!敢毁吾甥儿神格,定将庶子投入太阳之中炼化为神水不可!”话罢,阳帝将神力涌向上空,太阳之神力互相编织,化作千万道道纹,千万道纹再融汇一体,形成一个庞大的道盘,随着道盘推演,出现七个太阳绕其旋转,而后,七个太阳依次排成一串“七日连珠,庶子受死!”七个太阳威能层层叠加,简直是要毁天灭地那般。
就在七日连珠发动那一刻,空中飘起雪花,地面结上薄冰,远处的万年神树的枝丫也染上霜“汝于汝父神相差甚远,钟烨,七日连珠会毁坏诛神台,汝怎可妄用。”声音薄情如冰雪寒霜,月帝伸个懒腰,慵倦地打个响指“壹月—小寒”
七日之火瞬时湮灭,炽热被微凉代替。
“月小松!——”话未说完,阳帝被狠狠掌掴。
就在他吐出最后一字的那一刻,月帝瞬间来到他身前,所过之处,生出朵朵寒梅,抬手间拂起雪花片片。
还是在这一刻,月帝掌掴阳帝后又瞬间回到长椅上躺坐起来“次代的二星神帝罢了,竟敢直呼本帝名讳,看来钟兄薨前,并未教你此种礼仪,今日本帝便替钟兄教与你。”月帝轻轻抚摸着白猫毛发“哦,对了,未经本帝,私杀本帝爱徒明瀚之事,日后也要与汝清算清算。”
“呵,汝徒明瀚与罪神羽之殇乃是同伙,当诛!”阳帝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