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浅之接夫人回家
文风偏沙雕向,有ooc 介意的慎入啊!
私设宫尚角养好伤之后就把角宫的一些事情交给弟弟处理,他们在宫门内折损了无锋主力,可是无锋还是没有被处理完,他得去江湖上与其他门派斡旋,以及打探无锋去向。当然还要去找一个人。
逃出宫门的第一个月上官浅在江湖传闻中知道了半月之蝇不是毒药,现在逃出宫门也可以不被无锋挟持。
寒鸦柒临死前还还把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了上官浅,她拿着寒鸦柒的钱在清风派附近买了一个小院,还在院子里种了不少的杜鹃花,只是这次的花是她在镇子上买的,买的时候还讲了价,也不知道能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为了方便出行还买了一头骡子,这样上街买东西就不用自己提。邻居问她怎么一个人住,她回答:夫君死了,她本想回婆家去,可是恶婆婆不准她回去,她只能孤身在外,等自家兄弟来接。
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世界上唯一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还需要一个工作,有个足以养活她,又不会特别突兀的工作。第二天就骑着她那匹枣红色的大骡子去镇上看铺子,小镇上有医馆有布庄,大部分都是一家人在经营,做工的想法只能消散。
但是这镇上没有私塾,她可以开一家私塾。骑着骡子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地方,环境好的地方屋子太小,屋子大小合适的又在闹市,而且价格很高。
只是买了几本书,一些笔墨纸砚就匆匆回家。
家里的东西都没有被人动过,栓好骡子,再把灶火点燃,蒸上煮米蒸饭,给骡子添上草料和水,摘洗蔬菜,做一顿饭菜。吃过晚饭天还没有黑,她去里长家问了一下附近有没有谁家的院子比较大,而且准备出租。里长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姑娘一个人住,怎么还要租大的院子?”
上官浅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的想法,教导孩子读书识字是好事,里长应下了,说是这几天会帮着她问一问,若是有了眉目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告诉她。
她也没有多做停留就回家了,朝廷查人还是比较严谨的,她的户籍那些还得再弄几天,印好的书比较贵,若是她要办一个私塾的话还要订做一批桌椅等等等,都是花钱的地方。寒鸦柒的私房钱也就几百两银子,可不能花光了。
等户籍弄好,院子也租到手,请了木匠做了一批桌椅板凳,零零总总弄了个把月才把这些东西弄好。这一段时间她把三字经抄了六十多遍,感觉自己以后不想再抄这个东西了。
原本想请乡里的三老的,可是三老嫌弃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教育孩子,不愿意来看她的学堂,也不值得生气她转头就请了亭长和几位里长来。规定了每年学费五两白银每上课五日就休息两天,春耕秋收各一月假期,学生自备纸笔,每日巳时到申时上课,午饭自备,其余时间则自由打理,拟定报名日期为五天,人数定了三十
当天就有十多个孩子报名,第三天报名的人数就满了,来的都是些男孩。翻看黄历定下一个吉日,让这些孩子们那天前来读书。
宫门中也泛起一股习武之风,每日天明就能听见练武的声音。大战一场宫门损失不少,宫尚角让各位宫主把被损坏的,缺少的东西都列一个清单给他,当然也包括后山。
第二天就收到了十多卷清单,他准备了一下,就去向长老和执刃辞行。这些人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他挣钱可是不太容易。宫远徵还想要跟着出门,后来被后山的长老们拦住了。
出门的时候轻装简行,带了二十多个侍卫和几只飞鸽。
匆匆忙忙出门,出了宫门就把这些人分成了四路,让他们去和各大门派沟通的时候顺带找一个上官浅,若是找到了人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等着他去。
宫尚角只带着五个侍卫往清风派,上官浅可不是那种会放弃的人。现下无锋主力死了大半,正是趁点竹病要点竹命的时候,宫尚角如是想。在清风派三里外的小镇落脚,颇为低调的换了一套蓝色的织锦缎袍子,长刀也没有挂在腰边,而是收在行李箱中。
他第一天就有了不少的收获,侍卫出去转了一圈就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比如清风派的风评已经没有那么好了,再比如前几天来镇子上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寡妇,男人死了还被婆家欺负只能躲到他们这里来,那小寡妇平日里就骑着骡子去教小娃娃读书,家里还养了一条大狗,凶得狠。之类的。
消息有用没用侍卫们不敢擅自判断,一股脑的说给宫尚角听。
“清风派的事情多半有假,怎么你们打探消息连哪里有小寡妇都要告诉我?你们觉得我很闲吗?”宫尚角评价了他们搜集来的消息,并且表示自己并不喜欢小寡妇,他这次出来第一是要和各个门派建交,第二就是看庄子铺子的生意,然后采买各宫缺少的东西,第三才是寻找上官浅。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说话。宫尚角又吩咐那个打探到小寡妇消息的侍卫再去问问,能不能探听到那个小寡妇是什么时候来的,家住哪里。
侍卫抱拳回答“回公子,据消息是两个月前来的,在附近的甸头村买了小院,这个时辰已经放学,可能会来镇上买东西,也可能在家里。”打探消息的时候他是向一位大娘打听的消息。大娘见他二十多岁还没成婚,话匣子就打开了,想要介绍女孩子给他,他也不好意思,只好说自己就是衙门里的小捕快,哪里敢要小女孩,要是和人家的亲戚有过过节可就不好了。大娘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就向他介绍了那位独身一人的小寡妇。
宫尚角听完了觉得他的侍卫跟着他真是屈才了,这样好的口才和编故事能力应该跟着执刃。让这些侍卫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去,他要去找一找“小寡妇”。
没有骑马,拿着钱包去布庄买了几块布料,在点心铺子买了一盒酥饼,茶楼买了一斤好茶,又回酒楼打包了些肉菜和酒水。店小二看他这大包小包的“这位公子是要去看什么人?”宫尚角没有回避,直接回答他“我天天跑江湖做小生意,也没个伴,听说那边村子里有个识字的姑娘,想去认识认识。”
店小二当即就露出一个我明白的表情,然后又转了神色“公子可不要把那位姑娘带走,我那小侄儿还在她学堂里读书呢,要是您把她带走了,村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他还是第一次盼望教书先生能单身。
“多虑多虑,人家能不能看上我还另说呢,小二哥店里有没有骡马租借我一匹,我好去快回。”已经酉时了,再不去的话天都要黑下来了。
店小二没再多话,去问老板他的马能不能借。
成功借到一匹马,赶着去找人。
买来的杜鹃花苗花色不一,红色白色都有。送走学生,还要去割草喂骡子,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忙好家里的杂事之后天都黑了,还未吃饭,想起那姹紫嫣红的杜鹃花刚刚开放,不能缺水。又拿着灯笼,提着水桶去浇花。
浇到一半听到了马蹄声,觉得不对劲,可是她养的大白狗没有发出狂吠,而是走过来趴再她脚边。撸撸狗头“大白你是不是饿了?等我浇好花就去做饭。”大白呜呜呜的哼了几声蹭蹭她的裤腿。
马蹄声停在她的院门口。
宫尚角可算是体会到了这位“小寡妇”在这里的人心,他说自己是来找她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告诉他地址,怕他是一个纨绔子弟。导致这几里路他走了一个时辰。
他视力好,隔着几丈远也看清楚了浇花的人就是上官浅。
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礼貌的敲敲门。大白突然朝着门口狂叫,上官浅觉得事情不对劲,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谁呀?”不是熟人,如果是熟人大白是不会叫那么厉害的。
“你那个死在外边的夫君。”
听到这个回答上官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收起匕首,安抚一下大白才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宫二先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身后只剩一匹马。把布料和点心塞到上官浅手里,“这两个轻,你拿着进去,我牵马。”腾出一只手把马牵到骡子旁边栓好。
跟着上官浅进屋,堂屋里只有两张桌子,几条板凳,墙上贴着几幅字,边上挂着镰刀蓑衣之类的农具。其中一张桌子上全是写满字的宣纸,字迹不一,上官浅放下灯笼,看着宫尚角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打开。
茶叶糕点什么的她没有什么反应,宫尚角打开卤肉和葫芦鸡的时候,她一阵恶心涌上来,捂着嘴跑出去吐,腹中没有食物吐了些水出来。可把宫尚角吓得不浅,倒了一碗水就跟出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大夫。”
上官浅摆摆手,接过他手里的水碗,含了一口水漱口,等缓过来之后,扶着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孕吐而已。”宫尚角赶紧扶她回屋里坐下,“你受苦了。”
“宫二先生是来斩草除根的?还给我准备一顿断头饭,可真是难为你了。”现在症状已经缓解了不少,这还是她第一次孕吐,前几个月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见了宫尚角就吐也是意外。
倚靠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宫尚角,“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握着上官浅的手,等着上官浅同意。
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等着,我去做饭。”带着他送来的菜去厨房,反而把宫尚角一个人留在堂屋。宫尚角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堂屋里的东西一览无余,另外的两间房都是暗的,没有点灯。
拿起桌子上的那些宣纸,都是在抄写静夜思。在另外一叠纸上全是事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千字文,已经抄了很多遍,还有一份只写了一半。他闲着也是闲着,将桌子上的油灯端了过来,润笔研墨,也用小楷继续往下写。
上官浅去叫他吃饭,一进堂屋就见到那位看谁都觉得是废物的宫二先生平抬着毛笔,借油灯的光把毛笔笔尖脱落的毛给揪出来,这个样子比他在宫门可爱多了。“宫二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