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见江澄生气,也不怕,笑喜嘻地道:“这不是来的时候那家客栈也卖天子笑么,昨儿个回去的时候苏沅顺带买了两坛,这个酒在云梦可没得喝,只有姑苏才有。”
江澄:“我早就猜到了,昨天我也是在那墙上抓住阿沅的。”
话音刚落,魏无羡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指着苏沅:“搞了半天你也被逮住了啊!那你刚才还那么幸栽乐祸!”
苏沅撇了撇嘴,伸出腿踹了魏无羡一脚:“总比你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去,就被人逮住好!况且虽然我被逮了,但我好歹还喝了两口,不像某人,一口都没喝着。”
苏沅说完还很骄傲的昂了昂头,完全没看见面色阴沉的江澄。
聂怀桑察觉到现在情况有些微妙,连忙抬手告辞。
在聂怀桑离开后,江澄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咬牙切齿的道:“把你给显着了?从今日开始你禁止喝酒!我会时刻盯着你的,有我在你休想再碰一滴酒!”
苏沅大骇,正想同江澄理论一番,谁料江澄直接甩袖走人,苏沅又看向魏无羡,却只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苏沅哼了一声,甩袖不会啊!于是苏沅也愤怒地甩了一下他的衣袖,发泄了心中的怒气,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
众人走进兰室,各自挑选好座位坐下,不一会儿,蓝启仁就手持卷轴走了进来,蓝启仁中年模样,长得还算高,人比较清瘦,腰挺得笔直,下颔还蓄着长长的黑山羊胡须,但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只不过他那周身迂腐死板的气息,让人见了叫一声老头也不为过。
蓝启仁走到兰室上座,随后将他手中的卷轴打开,众人的目光放在了那素白色的卷轴上,只见它从蓝启仁手中滚落,一直滚到了兰室门的门槛下才停了下来,众人一致觉得,若不是那门槛挡来在了卷轴的前方,那卷轴怕是还会再滚一会儿!
有些忍不住好奇心的弟子,直接探头望去,只见那卷轴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那些个地弟子看得眼花缭乱,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将视线收了回来。
这时蓝启仁也开始讲起了卷轴内容:“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杀生,云深不知处内不可私自斗欧,云深不知处内…”
在座的众人听得两眼发黑,他们都怕下一秒他们真接睡了过去。
苏沅感觉他的脑壳都要爆炸了,他现在就像要去西天取经的猴子,而蓝启仁就是那个唐僧,这蓝氏家规就是紧箍咒,苏沅恨不得现在就一棍子打向蓝启仁。
谁知这时蓝启仁把卷轴突然往地上一摔,语气愤怒:“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今日才在此一条一条复述,看看谁还能用不知道做借口而宵禁。这样你们都听得心不在焉,那好,我们就来说点别的。”
此话一出,魏无羡和苏沅心里咯噔一声,他们有个共同的想法:“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