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虚弱的用手扶着地坐了起来。
昨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荒刚,才过了半夜,一眨眼就像消失在这里。
妇女的双唇苍白,双眼无神,寡助。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它吹倒。
妇女左顾右看,像是寻找自己的婴儿。
妇女:孩子~孩子!
你在哪里啊?你别离开妈妈啊!!!
求你了!老天爷。求求你还我的孩子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孩子啊!~你怎么也消失了,也离开我了吗?!
我舍不得呀,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
我~我,孩子别怕,我马上下去找你。
妇女刚准备捡起石头砸自己头。
荒刚身上包着布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荒刚: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啊?同志。
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咋又想不开了?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妇女沙哑道: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荒刚:就因为这个啊!挪,不在那里吗?
荒刚轻轻用手指了一下旁边潺潺的小河。
荒刚:你孩子那棉被里面,都是屎尿。
恶心脏死了。我用河水清洗了一下。
棉被还在晾,我用一些树叶干草做了一个窝,把孩子放了进去。
那棉被估计要下午才能用。
我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你孩子多难受啊,如果生病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有药啊?
妇女着急的站了起来,颤颤悠悠的跑到,熟睡的婴儿旁边。
妇女跪了下去,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是叹了一口气,神情也从开始的崩溃,到现在的放松。
双眼的眼皮也是疲惫的合了上去。
一阵热气的香味,飘到妇女的周围。
妇女疲惫的张开双眼。
妇女:好香啊,哪里来的香味?
荒刚:吃饭了,先把肚子填饱。
荒刚从火架上,拔下一只烧熟动物的腿。给了妇女。
妇女:这~这是给我的吗?
荒刚:是啊,你拿着吧。
这块肉有营养的,先给你吃吧。
等下你孩子也要吃饭,母乳还是这个,你等下自己考虑吧。
妇女接过荒刚手上的肉腿。
着急的狼吞虎咽,不过几分钟就把这一大块肉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还舔了舔手指,只留下一根粗长的骨头。
荒刚用铁壶装了一些河水,递给了妇女。
荒刚: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吃不饱那里还有,喝点水吧。
妇女接过铁壶,三两下也喝的干干净净。
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嘴唇也充满了血色,心满意足的躺在地上。
荒刚:怎么样,活着怎么样?
妇女:太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可以报答你。
但我就是大老粗人一个,我想你也看不上我。
我啥文化也没有,还是个寡妇。没啥可以回报的,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吃苦,帮你干活,还可以帮你生小孩。
荒刚:呸!停停停!嘴上没点分寸吗?
谁要你生小孩?我先跟你说明啊,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以后再说这样的话,修叫我无情了。
妇女:得得得恩人,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听,我不说还不行吗?
荒刚:我给你推荐门婚事怎么样?
妇女坐了起来:什么???婚事!
荒刚:这说起来可就长了。
你知道这肉是怎么来的吗?
妇女:这我咋知道呢?恩人。
荒刚:昨天去狩猎的时候,途经一个山洞,里面正有一位晕倒的男子。
他挺聪明的,布置了好几个机关,捉到了一只野猪啊。
你吃的猪肉,就是他捉来的哦。
好吃吗?
妇女:好吃是好吃,你身上的伤又是咋么回事啊?
荒刚:我看他也是挺有缘的,正准备回头把他背回来。
可谁知道一头老虎冲了进来,张牙舞爪的。
我当时一看就知道凶多吉少,跑不掉了。
我当时手里拿着木叉,对着那只老虎。
头上也是冒冷汗,心里拿不准。也是紧张的很。
妇女:啥,你打老虎啊!大哥,太厉害了。
荒刚:你以为我想啊,最后还是因为我聪明,在地上捡了一把沙子,它冲过来的时候我连忙躲避,然后将沙子扔到它眼睛上,
那老虎~体型巨大,双眼瞪得像根铜铃。一直紧盯着我,好像把我当做食物一样。
它的两排牙齿在不停的抖动,牙齿很是粗壮,乍一看更是像是小一点的象牙,毛发很是有光泽。看起来吃的挺不错。
最后向我咆哮着,对我示威一样。一步步的靠近我,对我打圈。
说实话,那时候我也是出奇的冷静。
趁它一个不注意,眼睛暂时看不清,我一击完美的刺瞎了它的双眼。
刺的它双眼流出鲜血,把它痛得它嗷嗷叫,那声音真是汗毛戾气,我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我看它暂时找不到方向,得缓一段时间,现在抓不到我。
我当时也是着急的背着这个人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妇女:那这伤咋来的呀?
荒刚:是啊,我也纳闷!它不是眼睛都瞎了吗?
可能是它吃的太好了吧,那只老虎很聪明。
它当时可能在闻我的气味,过了一会儿吧,它确定了我的位置,然后猛的一下扑了上来。
我那时很庆幸,刚刚差点几秒就只剩下一半身子了,幸亏我躲开来了。
妇女:恩人啊!你说重点行吗?俺都困了。
荒刚:同志啊!算了,好吧,好吧。
我快点讲完,然后我也早点休息吧。
最后就是我躲了那个畜生几次它的扑咬。它也躲过了我的几次攻击,然后鏖战了一会儿。
就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在腰间摸到一把小刀。
然后我静悄悄的爬到一处树上,然后跳下刚好落在它的背上,用身上的短刀给它背上开了几个口子。
把它痛的也是惨叫。
尽管我使劲多次的在它背上开口子。
它很使劲的想把我甩下来。我只桶了十几下,它就把我在背上重重的甩了下来。
然后那个畜生也是给我来了来了几下,重重的用前肢兽爪,把我身上的皮带血肉一起刮了下一大块。
你是当时不知道,当时的痛觉,可不痛得我直接差一点死掉。
回想过来,真是劫后余生。我以后可不想在经历这份痛苦了。
妇女:唉,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不要再想了。
荒刚:是啊~哎?讲到哪了?
妇女:差一点死掉。
荒刚:哦,对对对。
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它这一个庞然大物踢翻在地上。
我当时可能疯了!居然骑去上面,跟那只老虎开始肉搏。
我一拳一拳到肉的砸出了一个个鼓包,脸上还沾有溢出的兽血。
那时也是奇怪,它好像不反抗,像是动不了似的。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的身上的鲜血早已淋满全身,它好像也被我打得奄奄一息。
然后我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打的已经发紫,发红的拳头,哈了一口气。
荒刚嘴唇发紫,尽管脱下紧身的衣服来包扎伤口,但还是有一滴滴鲜血往外流出。
荒刚强忍着痛意,背上那个文弱的的男子。手里拿着死掉的那只野猪。
往回走了。
荒刚:最后就是我背着最开始的那个男同志,带着食物。回到了这里。
挪!看里看,他现在就在前面隔壁的草丛那里睡觉呢。
妇女象征性的望了一眼。
妇女:为啥要给俺巡逻婚事啊?俺一个人过得挺好的啊!
荒刚: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放在我们那个地方。
就没有人打光棍,个个都是一副热气腾腾有朝气的样子。
再说了,你个寡妇,带着个小孩,以后吃饭,刮风下雨,山寨溜冰,孩子照顾,谁来负责呀。
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你也不可能可以照顾这个孩子。
给你张罗一个婚事,你还不乐意了。在我们那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以后一个人,以后怎么生活?
妇女:……大哥呀,我见都没见过他,你让我怎么说好呢?
荒刚:就这么定了,你们娘俩两条命都是我救的。
我的眼光,我给你挑的人不会差的,你放心。
他现在还是晕倒的状态,等他醒来我带你去看看。
妇女: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恩人。这会不会太快了?
虽然说我一个孤家寡女,既没能力,二没钱财。
但我还是一个先想培养感情,然后慢慢再谈儿女之事的人啊。
万一他不中意我,我不中意他。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您这不是棒打鸳鸯谱吗?!
荒刚:你懂的还挺多。
现在已经没有挑的了,你总得为你等孩子着想吧。
她总不可能,刚出生就你没有能力被饿死了吧。
我看这个男同志,很有头脑。你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饿死。
你好好待他,他好好待你。
还怕以后不会产生感情吗?
你试都没试,怎么就不敢吗?
妇女:啊,这……我毕竟是二房啊。
荒刚:二房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那个地方,三姨太,五姨太,七姨太都是有的。
只要你愿意改正自新,改变状态。
一样可以成为我的一个新同志。
妇女: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硬逼我。
荒刚:大姐,你总得想未来吧,在这荒郊野外的,以后吃饭住房,喝水都是问题啊。
我真不是逼你,我可是为你好啊。
等我伤好了,我也要走了。
妇女:啥!哥哥呀,你可别走啊!你走了留下我娘俩咋办呢?
荒刚:我已经给你支了一招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别说了,别烦我了,就这么定了啊。
以后如果生了小孩,可要请我吃喜糖哦。
妇女:什么?糖!
唉,好吧,我慢慢攒点钱。
荒刚心想:对了,这里糖可是稀罕物,还是赶快改口吧。
荒刚:算了,你们未来的路很长,还是改成米酒吧。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我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