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缘分。
丹恒看着对方。
“看来几位认识?”景元在那边笑着说,不过一点都见不得有什么意外的情绪在里面,可能是这人总是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那我就不介绍了。”
其实介绍一下也行。毕竟都不熟。
准确来说,也就是加多加帮了几个忙和说过几句话的关系,相对比较与屏殛,他们其实和更热情地朝闻道更熟悉一些。
毕竟这家伙看着就知道跟谁都能混熟,妥妥的自来熟类型。
“之前见过的。”屏殛回过头来看向景元。
“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准确。”景元依旧笑着,看着坐在这里的屏殛。这话里有话的意思谁都能听懂。
看样子这位客的地位还挺一般。
但是至少他能坐着,还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地方坐。不知道是懒得站起来还是不想跟这里的主人客气,或许都有。
“你们有事说,当我不存在就行。”屏殛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一大活人坐在这怎么能当成不存在。
装瞎吗。
屏殛大概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端坐在那里闭上眼睛,顺带着还打了个哈欠。景元盯着对方看了两眼,然后笑着看向三人。
“怎么了,三位,有什么事。”景元说道。
这句话刚说完,那边前一秒刚说完当他不存在的屏殛就开口了。
“那个什么出入记录的事吧,”屏殛说着,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两眼,“什么都没找到?噢对,忘记告诉你们了,那个什么记录是我干的。”
“你来自首了?”星下意识接了一嘴。
然后又沉默了。
大概是没反应过来屏殛这句话的意思。
“嗯,自首,”屏殛还是看着他们,“辛苦你们来探监了。”
说完之后,屏殛看了一眼那边站着不说话的景元,继续说道:“正好都在,那小子还让我到时候两边都解释一下,正好现在一起说了吧。”
还没有去纠结对方嘴里的那个那小子是谁,屏殛就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
不过也不是什么需要细想的事情。
按照他们目前已知的联系里,屏殛嘴里的那个小子应该是朝闻道大少爷。
屏殛说道:“总而言之就是,有人摆脱我们去别的地方找东西,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但是那位的身份比较特别,我们要用她的通行离开的话肯定会引起注意——小九说的。”
没人说话,屏殛继续说,“所以我就把通行记录删了。”
“等等,这是什么逻辑,”星有点迷茫,“不想让人知道是谁,所以删了通行记录吸引别的方面的注意……这也是小…朝闻道说的吗。”
“不是,”屏殛看了她一眼,“是我想的。”
那你想的还挺另类。
随后这个面色凌厉的男人淡笑了下,“你可以理解为我闲得无聊。”
好的。
突然合理了。
无言以对。景元笑了两声,估计是没忍住,屏殛看向对方,景元便说:“行了,那看来误会都解除了。还麻烦几位白跑了一趟,惭愧。”
丹恒抬起眸子来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像是深不可测的神秘。
——他在隐瞒某些事情。
丹恒在一瞬间做出了判断。
但是景元不打算开口说,他们就算现在在这里问出来应该也没有用,丹恒拉住了还要上前去说些什么的三月七,然后看了星一眼。
星了然,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景元还是笑着,“慢走。”
“哎,对了,”屏殛说,“你们有事没,闲的没事的话替我去找一趟小九,就说他东西在我这边,送过去给他。”
随后,屏殛将手中攥着的东西抛向了丹恒那边。
丹恒伸手接下,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绑着黑色石头的项链。
没什么特别的,那块黑色的石头是很小的圆形,上面有一些坑洼,重量是有的,像是一小块的铁。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星球一般。
丹恒盯着那颗石头看了几秒钟。
其实不想答应。
“怎么了,小九帮了你们那么多忙,现在也帮帮他怎么样。”屏殛笑了笑。
丹恒依旧沉默着。
几秒钟直接,丹恒终于点了头,收进了口袋了。
“那我们先走了。”三月七挥了挥手,离开了神策府。
一直到确定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的位置,景元才看向那边又坐下的屏殛,“就这样打发他们,你还真是放心。”
“又没拿你的东西,”屏殛啧了一声,“要打发他们的不是你吗。”
“不应该是你来。”景元答非所问道。
“小九太忙了,他妈妈还在整顿家里,没时间过来跟你们老友相聚,况且,你们要找的朝闻道也不是他,”屏殛冷笑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着一个死人不放。”
“你又何尝不是?”景元笑了笑。
随后他转头看向那边府内的角落之中,那片阴影之下。
“老友相聚,只有我一个还是太无聊了一些,”景元说着,“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屏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片阴影之中实际上还站着一个人,沉默着,像是和阴冷的一切融为一体。
屏殛眯了眯眼睛。
“他现在的名字…”屏殛思考着,“叫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