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月亮离他们离得很远,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埃瑞卡洛斯走的有些烦了,但是朝闻道却永远没有停下来脚步,就那样朝着那片月亮的方向走去,那好像是什么十分远大的目标。
埃瑞卡洛斯已经问过好几次,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了,但是对方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几次甚至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埃瑞卡洛斯感觉自己如果死了的话一定是怨气比鬼大,毕竟现在被这么无视也跟鬼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会一直这么走,然后走死吗,”埃瑞卡洛斯叹了口气,“那个月亮就好像是我的墓碑。”
“你这么觉得的话,为什么不干脆离开我,然后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你们谜语人就这么闲吗?”朝闻道反驳。
“我们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工作的,就跟你不也一样吗?你要是真的那么忙的话,也不会现在在这种地方乱走吧,”埃瑞卡洛斯觉得对方是在侮辱自己,于是很时时的侮辱了回去,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突然意识到,“你这不会是在做什么你们史学家要做的事情吧。”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闲的而已。”朝闻道一句话又把埃瑞卡洛斯的胡思乱想给打破了。
“我们真的要走到那个月亮所在的地方吗。”埃瑞卡洛斯问。
“如果可以的话。”朝闻道回答。
“这又是什么意思?”埃瑞卡洛斯问。
“你还是不记得自己是谁吗,埃瑞卡洛斯。”朝闻道又问。
埃瑞卡洛斯觉得对方有病。
“如果我记得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纠缠你了吧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真的要我开口骂你吧,”埃瑞卡洛斯有点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在对方那里就是在被受到侮辱,而且是极大的侮辱,“等到我们走到那片月亮所在的地方的时候,你就能告诉我我是谁了吗。”
“你就这么想知道自己是谁吗。”朝闻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这个人好烦啊。”埃瑞卡洛斯不高兴。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朝闻道终于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这一次他没有再答非所问了,“如果那个时候你又不想知道了……”
“我想知道。”埃瑞卡洛斯打断对方。
朝闻道没说话。
他点了点头,“好,”随后他又说,“我来跟你讲讲虚构史学家的故事吧。”
“虚构史学家?”埃瑞卡洛斯想了想,然后我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好呀,那你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没有把刚刚的事情说完。”
“什么,”朝闻道搞得就跟他失忆了一样,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他不想说吧,“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你说吧,如果到那个时候你真的还想知道的话。”他这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但是埃瑞卡洛斯没听出来,他想着自己以后或许有机会会知道的。
“「历史并非真实,客观尽可抹消;我们要让过去不存在与过去,它只存在于现在,在你我脑内,任人打扮」,”朝闻道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我的存在,都只是历史中的一部分——而宇宙,只是一块可以被销毁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