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狐朋狗友吧。”星看着丹恒,解释道。
丹恒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眼,有点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特地给自己解释一下。
那边的屏殛坚持不懈又滚了几分钟,然后一脸漠然的然闭了嘴,大概是对这两个傻逼彻底无语了。朝闻道一脚踹开霸占一整张沙发的青年,然后对着他们三人挥了挥手。
然后又踹了旁边的白发青年一脚。
“自我介绍一下。”朝闻道看着对方。
青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对着他们三人笑了下,“柳祯。大家都是朋友。这破地方还能有人来,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丹恒回答,“马上就要走了。”
“奥,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旅游的,”柳祯点了点头,“有病的人才会来这里旅游。”
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朝闻道看了他一眼。
“你不算,乖孩子,”柳祯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看着就像一个老父亲,“我说你有病那是爱你呢,而且四舍五入,你是本地人知道吗。”
“哦。”朝闻道回过头去。
那边的屏殛看不下去了,迈开步子从前台走了出来,以一种类似于瞬移的速度来到了瘫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面前,弯腰抓着柳祯的衣领一拎,“你他妈的要耍流氓就滚,出去你爱找谁找谁。”
说着就拎着他往外走。
“你这人,”柳祯看着对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行行行行行,滚滚滚,我滚了。”
老流氓甚至出门之后还不忘告别。
“下次再见啊——”
屏殛砰的一下摔上门。
清理了一个污点,朝闻道那边叹了口气,“我真想揍他啊。”
居然还能给朝闻道烦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揍啊。”屏殛看了他一眼。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屏殛,”朝闻道也看着他,“上次我说我要揍他,是你拉着我不让我去。现在你跟我说这个?”他伸出手来指着眼前的人。
“我后悔了,你揍吧,我当时护着他真有病。”屏殛说完就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朝闻道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里面,随后又把视线放到了眼前的三人身上,笑着开口问道:“哎,说起来我还没问呢,你们几个过来干嘛?”他看向丹恒,“你又要找人吗?还是找路啊。”
这人转了转头作势好像要喊屏殛了。
丹恒开口:“没有。”
朝闻道看着他。
“我们要走了,来和你们道别呢。”三月七说。
朝闻道点了点头。
“刚才那个人……”三月七开了口,不过有点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柳哥吗,他不要紧,”朝闻道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就是有点病,这一片都知道。不过他人挺好的,屏殛也不是真的特别讨厌他,就是烦,烦你们懂吧。”
不懂。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们三个还是非常默契的点头,“懂了。”
朝闻道满意的拍了拍手,“行吧,你们要走了是吗?以后常来玩啊,我带你们逛主城区…算了,柳哥有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对,来这边旅行的全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