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说着便去找聂怀桑了,根本不给蓝涣反应的机会。
蓝涣看着棠溪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
“明明有主意了,还来我这里演一通。”
大约棠溪也不知道,蓝涣不仅是读弟机,还能读懂她,看穿她的演绎。
棠溪一开始就想让聂怀桑来监视温情。
不为什么,就为了锻炼聂怀桑的胆量,不让他舒服的去做米虫。
“我?我还要听学上课呢?我哪有时间盯着她啊!”
聂怀桑表示拒绝,头摇成了拨浪鼓。
“又没让你亲自盯,你的生花妙笔不用,难道放在那里积灰啊!生花妙笔所画出来的动物,都能存活很长一段时间,在那一段时间,这些动物就是你的眼,你的手。”
棠溪其实就是想为聂怀桑找些事情做,要是只盯着温情,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根本犯不着用到聂怀桑。
聂怀桑也知道自己推不掉这个差事了,便也正经起来。
“温情此人在仙门子弟中还是比较优秀的,要想不被她发现,盯着她的东西一定要尽量小一些。”
说着,取出生花妙笔,凌空画了一些细若尘埃的飞虫。
这种虫子很常见,而且体积很小,喜欢徘徊在人或动物的上空,出现在温情身边,不容易引起警惕。
谁会想到,这些指头一碾,就能碾死一大片的小飞虫,是别人的眼睛呢?
“温情每天做的事中,最反常的便是时常拿着银针在后山试探着什么。”
聂怀桑将自己探查到的结果告诉了棠溪。
“后山啊!果然如此。”
果真是冲着阴铁来的,棠溪心道,看来得找个机会,把寒潭中的阴铁拿到手了。
只是,该怎么和蓝家人解释呢?
*
兰室。
魏婴有了棠溪以及聂氏的教导,在课堂上要安分不少,但相较于其他的学生,还是有些跳脱了,小动作不停。
先是拿纸人去逗棠溪,被棠溪抓了纸人,捏手捏脚弹脑阔玩弄了一番后,和纸人感观互通的魏婴立马控制着纸人从棠溪的魔爪中逃出来。
刚刚松一口气,就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他,顺着看过去,却见表情明显不愉的蓝湛。
魏婴立马就来劲了,控制着纸人往蓝湛的身上爬去,顺着衣袖一路爬到了肩膀,爬到了蓝湛的脑袋上,抹额上。
一忍再忍,蓝湛一把抓住纸人揉了一把,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婴。
这一动静也被讲课的蓝老先生发现,魏婴成了那个在课堂上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前面的一些问题,魏婴都答的飞快。
直到,蓝老先生问道: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婴难得的沉默了,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棠溪,但察觉到他目光的棠溪,却并没有回头看他。
旁人只当魏婴是犯了难,答不出。
哪里知道,魏婴是在想,该如何答。
是说出众所周知的写在书本上的标准答案,还是说出他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一直蠢蠢欲动并在棠溪的帮助下,已经开始尝试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