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寒风在窗户呼啸着,炕上的刘德凯也在这阵阵的倦意下进入了梦乡
在梦境中邂逅的他,与失散多年的二哥重逢,重温着儿时与玩伴们的欢乐时光。他与寿宁——那位陪伴了自己一生,时而争吵、时而对弈的知己,再次相聚。此外,还有那憨态可掬的傻虎郎,以及那条瘸腿正堂,它们都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在那广袤的田野间,他们躬身弯腰,手中的铁镰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望无际的麦田,竟在瞬间被整齐地收割成麦捆,矗立在田地之中。此刻,忙碌的二哥看到傻乎乎的弟弟在一旁呆看,忍不住嗔怪训斥起来。
只见他那二哥戴着一顶破旧不堪的草帽,手叉着腰,责问到:“老五!谁让你过来的,这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唉,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饱穿暖,娃娃们不知道饿肚子没,以前啊你就饿过肚子,咱妈也是苦命,挖抓咱弟兄五个,现在,咱这一大家子的鸡毛蒜皮,也都指望你咯,唉,不说咧,人家还叫着咱这一伙人去杨凌那边割麦子去嘞…”
只见梦里的刘德凯,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杨凌这边,只见他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那些哥哥们还有村子里逝去的那些伙计们飞舞着手中的铁镰,那麦子瞬间成捆,而,东家也很好客,老碗里满满当当的白面条,看的刘德凯直流哈喇子,而他二哥德宏,也是不客气的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来,滚烫的白面,配着那鲜红的辣油还有绿油油的蔬菜,真叫人垂涎三尺,而刘德宏却没好气地说到:“阳人吃啥阴人的饭啊,想吃,让我家那几个混球给你做,这面。你别吃,记住,你看可以,别吃这里的东西,别碰我的这些东西,听到没!”
这时候的刘德凯答应后,那原本黑着脸的刘德宏才多了一丝丝的暖意,而这时候的刘寿宁,还是那副臭脾气,只见他看着这个伙计,没好气的说到:“咋,我家娃娃对你不好啊,跑我这告状来了?还是干啥,你娃把对象寻到了吗,你就过来,给我回去,收个麦子,有啥好看的,听到没,不然,可别怪我锤你”
在梦境的那一日,夕阳显得格外死寂,众人的面容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话语间充满了无力。然而,正是这种氛围让闯入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刘德凯感到惊慌失措。刹那间,刘德凯仿佛看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随后,他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随着一声鸡鸣声响起,那原本呼啸的北风瞬间小了下来,而,那被黑夜笼罩的村子也露出了点点轮廓,红砖青瓦的村庄,在这个朦胧的清晨里显得是那么的幽暗,而,村子里的宁静,也随着一声哀嚎被瞬间打破…
此时,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哀嚎声弄得心慌意乱。就在这时,村东头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一个英俊少年,他面色凄楚,直奔刘德凯的家门口,寻找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与此同时,刘鑫源等人也听到了这喧嚣的声音,走出家门,遥望远方的景象。
那位英俊的少年凝视着鑫源家的方向,心中笃定自己找到了正确的归宿。于是,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眼前的长者,突然跪地,悲痛地说:“太爷爷,我是萧蔷。家父在昨夜不幸离世,家中的丧事需要您的帮助。”说完,他将手中的礼物放在刘德凯的庭院之外,以示敬意。
鑫源和鑫海两位青年来到了他们的凯叔跟前,语气温柔地说:“凯叔,您年岁已高,这场丧事就不必劳烦您亲力亲为了。若有需要,让我们这些晚辈去办便是。穆枫也能胜任此事。我们三人会全力以赴,为您分忧解劳。”说完,他们便轻轻推醒了躺在一旁的刘穆枫,准备开始忙碌起来。
在一片迷雾中,刘穆枫听闻此事,瞬间从炕上弹起,匆忙穿上鞋,急切地向东头奔去。就在这时,刘鹏飞与鑫源、鑫海兄弟三人相遇,他们在童年时便是村子里的顽童,声名狼藉,宛如几个恶魔。如今,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不再胡闹,开始为家庭付出……
此时,宁静的村庄中,人们正慵懒地忙碌着家务。枯木、落叶与寒霜共同点缀着这个本就寒冷的小村,使其更显萧瑟。人们在交谈时,口中呼出的热气与烟斗中冒出的烟雾相互交融,为这寒冷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暖意,也让原本略显沉闷的人们多了几分活力。
这时候,他们哥五人,来到了这村东头,只见那户人家的门口升起了两桶白色的纸活,那长长的纸一直垂到地面,让这个原本就潇寂地村庄多了一丝丝的悲伤,而去世的这位,这弟兄五人也知道,正是村里以前当老师的那个等贤,他这人,说来也命苦,以前受大环境影响,从平凉那头下来到这边插队,后来,就在这里做起了老师,而他们的几个孩子也是个顶个的出息,两个孩子也是做了老师,还有一个做了官,这搁谁谁不羡慕,但,即便如此,这好心的人也会有殁的那天…
在那宁静的小镇上,事主家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位神秘的老者。然而,当他发现老者并未如约出现时,不禁有些疑惑。就在这时,刘鹏飞缓缓开口了:“我们是德凯叔家的孩子们,潇宇哥。”说着,他向事主家一一介绍了他们几个人。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位老者送行,尽最后的敬意。说完,他们便开始询问事主家需要的家具,随后纷纷行动起来,为这位老者送上一份心意。
寒冬的怒吼,也无法扑灭这群年轻人对故人的最后一份热忱。主人家则准备了简单的宴席,以招待那些前来帮忙的邻里乡亲。那位长者安详地躺在热炕上,此时的人们都在忙碌着,为的是让这位长者能够体面地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