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那一日在宫里的事,不知为何在府上,激起了轩然大波,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的人看谢寒和那眼神都有所变化。
沈黎景虽是王爷但不得皇帝器重,即使是想改朝换代,还有一个顾常鸣从中作梗,也得小心谨慎,却不想是何时这关于主子的流言,渗入了府上家丁之口。
沈黎景在礼部挂了个闲职,一般没什么要事,也无需日日待在工位上,每天去点个卯就可。
回来就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处置这几个下人。
谢寒和沈黎景端坐在主位上,下面集结了所有下人,这些个下人战战兢兢得耷拉着头站在下面,沈黎景抿了口茶连眼都不抬冷冷地开口警告:“近日府上流言四起,这府上近日也不安生,望各位谨守本分,莫要逾矩僭越。”
谢寒放下手里翻看的账本,神色冷冷看不出情绪,端起盖碗,用盖子拨了拨茶里的茶梗,垂着眼喝了一口, 声音不算大,但具有穿透力,回荡在整个大厅,让下人们胆战心惊,谢寒只当没看见,叫了一个人出来,问道:“府中负责采买的是谁?”
一个长着胡须带帽的中老年男子战战兢兢地出列,鞠躬行礼,谢寒没有看他,翻看着账本说道:“府中采买三百两,你这从中私吞掉,最起码也得有九十两吧。”
中年男人立刻慌张的跪下,吓得汗水直流,男人在府里干了这么多年,从中捞油水,是这些府门中心口不宣的潜规则,素来就没几个人管,却没想到这位新来的主儿,一来就朝此处下手。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过了良久,还在狡辩:“公子有所不知,近日城中物价涨跌,才多用了些银钱。”
谢寒冷冷道:“物价涨跌?能多用一百两,本公子今天也是长见识了。”
谢寒:“小院修缮青花砖5五文钱一块,三百块,就是一千五百文钱,你去后院看看!”
谢寒把账本扔到了桌子上,整个大厅的下人胆战心惊,谢寒声音冷冷训斥道:“你若是从中吞掉个三五两七八两也就算了,九十两还真不怕撑死啊。”
谢寒厉声吩咐:“来人,许掌事贪墨渎职,拉下去当众罚三十大板,以敬效尤,日后若有人知法犯法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另外,私下里非议主子, 扣一个月的银子,若有再犯者,严惩不贷。”
谢寒随手拿起桌上放的一个木盒子,给了队列中排第一的一个管家:“本公子这儿,有半截人参,左右是用不着的,听闻苏管家家中老母病重,这半截人参苏管家拿去吧。”
一个中年老头连忙跪下谢恩。
谢寒还顺手处理了几个女婢子,这几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沈黎景书房凑,还意图爬上主家的床。
这几个女婢子,谢寒查过,来头可都不小,全是眼线,难怪朝堂之上,有些人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把那些女婢子寻了个由头,打发了出去在半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