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虽是顾家临时找回来顶包的,这戏也要做全套,这礼也是要守的,成婚三日后,是回门之日。
“不是师兄,你用内力,种橘子?”谢寒接过倾言抛过来的橘子。
倾言不以为意,吃着手里的橘子:“好吃就行。”
谢寒早已习惯,这位师兄,暴殄天物的用内力种橘子,只为饱口腹之欲,没什么好说,谢寒尝了一口,汁水在口中炸开,甜滋滋的,确实好吃,正色问道:“有消息了吗?”
倾言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天香绢纸:“可惜只有半张,是从吏部赵元赵大人,在手里拿到的另外半张,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鸿源楼,大岭城城主陈回之子陈硕手里。”
“你说就凭这张图,够不够给我那老父亲,送一份大礼呢?”谢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双手抱胸靠在书架上。
“别冲动,他们敢做,就不怕抓不住马脚,当今陛下对顾常鸣的信任,根深蒂固,须得一点点瓦解。”
“我不傻。”
朝中顾常鸣的势力盘根错节,牵连甚广,泱泱群臣多数都是顾常鸣的势力,他们和景王想要与其对抗,只能从内部瓦解。
谢寒递给倾言一个木盒,打开一看是一颗药丸,倾言看了一眼谢寒,故作惊讶:“你要毒死师兄我啊?”
谢寒一时语塞,不顾倾言装傻,自顾自道:“顾常鸣真是好算计,一箭三雕,这个套从始至终,就等着我下,只是不知他那副老身子骨儿,扛不扛得住这个变数。”
倾言端详着那颗药丸须臾后不徐不疾地开口:“那群老家伙为了你,也是下了血本。”
这小小一颗药丸,我控人心神之效,一月为期,若得不到暂时性解药,百蚁噬心撕肉拆骨,直至痛苦而死。
这一颗药丸,凝练了二十多味药材,其中有五味,在此地是重金难求,想要找到一味,都是不易,顾常鸣竟为了这一粒药丸,竟然寻到了五味。
“人用抓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给他老子添点儿堵,他会回来的。”
谢寒和沈黎景坐在回门的轿子中,轱辘轱辘的车轱辘声不绝于耳,偶有溅水声。
昨日刚下过一场凉雨,凉意袭人今日出门,沈黎景谢寒添了件广袖外衫。
“你当真对我没一点戒心?”谢寒觉得有趣,无论怎么说,自己也都是有卧底之嫌,但这人竟对自己没有半点防备之心,也不知是运筹帷幄,还是大脑缺根弦儿。
沈黎景答:“你会害我吗?你不会。”
谢寒笑了,这人哪儿来的自信?怕不是真的是脑子缺根弦儿吧,笑道:“我好奇,你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沈黎景又答:“是猜的,不是自信。”
谢寒被沈黎景得实诚搞得一时语塞:“……真聪明。”
沈黎景收下了谢寒这一句,奇奇怪怪的夸奖,内心还攀上了一阵暗喜,全然不觉谢寒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他。
闲篇揭了过去,谢寒严肃了起来:“这才过去三日,顾常鸣顾及颜面,应该不会做的太明显,往后顾常鸣一党,挡不住会往府里塞人。”
“谢公子也不是很顶用。”
“王爷也是个赝品,希望你不是很没用。”
“谢公子是在鼓励我吗?”
“……”
这大概是脑子缺根弦儿吧。
小剧场
🥬:一个白眼:“……真聪明。”
🍐:“嘿嘿嘿,他夸我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