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二十分,站车准时出发。
红婶挥舞着手臂,眼眶通红,满是依依不舍。
车子开出很快,北歌、东晚二人只来得及挥手告别,就得抓紧找地方坐下。
沈东晚北歌!我和红婶都紧张死了,就怕你错了时间!(后怕)幸好赶上了,要不然就要等明天了!
沈东晚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反悔啊!(嘀咕着)
两个同样十三岁的小孩依靠在一起。
精神刚松懈下来,身体上的疼痛便随之冲出来。
车内拥挤的连空气都少了几分,两人坐在双人椅子上,北歌在里他在外,脚下便是行礼 。
身体紧绷到极致的代价就是破损,沈北歌已经没有精神再进行下去了,简单应付了东晚后靠着椅子就睡过去了。
沈东晚是她孪生胞弟,两人只差了三分钟 。
母体中,生命力顽强的就吸取更多的养分。反之,生命力弱的吸收最少。
沈北歌出生就带有弱症,三步一咳嗽、五步一钏。现在不过是用灵魂力压制身体的虚弱,一旦撤去,所有的问题都会接踵而至。
明明是一体同胞,两个人长相却大有不同。沈北歌面相柔和、柳若扶风之姿。沈东晚眉清目秀、面相英勇之态。
看不见的气缓缓冒出头来,小苍兰将额头轻轻贴近大人,半响!
她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是灵魂体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帮大人。
不知想到什么,沈东晚突然将手心放在沈北歌的额头,
沈东晚那么烫!(吃惊)
沈北歌的伤口在来时便做了下简单的处理,抹了平日里准备的药膏。只是没有来得及换身衣服,身上依旧是脏兮兮的刚才那套。
呵——即便有时间自己也没有可以穿的衣服,毕竟那个女人可不允许。
沈北歌吃过药了——别吵,到了喊我…………(无力道)
此刻她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发烧烧得她脸色通红,一滴一滴热汗从她身上滴落,如同太阳底下捞上来的。
软绵绵的声音吓得他心都一颤颤的,仿佛稍有不注意,沈北歌就会没了。
没有拒绝沈东晚的外套,就那么披着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一连转了好几站,中途吃了东西就休息。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地方。
睡了一路,出了一身的虚汗,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 。
这里是银杏市——长亭县——南阳镇——云景村,前连溪水,背靠大山,乃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科技发达,村子里面早就修了马路理了电线。沈北歌记忆中,上次回来要徒步走好几里路,后来还是大舅舅开车来接的她们和母亲。
两个人的东西都很少 ,除了沈北歌一路吃饭睡觉都提着的包外,一人就一个书包。
下了车,两人一眼就瞧见了人群后面的二舅舅 。
二舅舅沈漾骑了个无蓬三轮车,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旁边坐着一位戴着耳机、黑色鸭舌帽、墨镜的女生。
车子急刹车,灰尘激了她一脸,嗓子里面的痒意堵都堵不住。
沈东晚还没反应的过来就看见北歌拿出白色帕子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一声的比一声咳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