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带着深秋的暖意透过纸窗投映在石砖之上,蹭蹭床幔之下沈泱离的身影在此显现带着昨夜风疏雨骤的倦意格外疲惫。
“公子!太后娘娘要招您入宫!”侍女踉跄着小跑而来粉色的长裙染上些许灰尘似是在不经意间跌下没来的及清理。沈泱离颤了颤,一只玉手拨开帷幔看着那人冒冒失失的进了自己的屋中。
毫无预兆的,沈泱离想看看她的面庞:“你唤何名?抬起头来。”
“回公子,婢女名叫玉燕”一双轻尘的眸子倒映着沈泱离的瘦长身影,她与她极其相似,只不过侧脸多了一道微不可查的伤痕。沈泱离轻颤瞳孔在此时缩了缩却很快又恢复正常轻笑着自己因今人而思故人的荒唐行为,轻吟一声便让来着褪去。
墙角石阶缝隙已是绿色青苔在此驻扎着阵地提醒着思归人今日不同前朝,向窗外碧蓝天空看去也只剩下寥寥几只归雁稀疏的驻扎在树梢。他们掉队了吗?也许吧,他们远离了世俗的纷纷扰扰以烟火气换来一丝不可求的宁静,只是不知这份宁静能够坚持多久,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至几时。
春日暖意在屋中散开,沈泱离穿着一身绿色长袍,白色的暖玉上被拴着一截红绳佩戴在腰间,此时若是咏诗一首——妙哉。稀碎的发丝掩盖住清冷的眉眼,沈泱离将自己整个掩盖在不属于自己的保护膜中归求着一丝慰藉。催促的声音响起提醒着沈泱离时候不早,也罢,他若没有归处便自己建造一处独属自己的山林。
气派的高昂殿宇折射出奢华的金色映照得满堂辉亮,沈泱离只身一人来至此处,虽单薄却暗含英雄之气,虽暗含勇猛无畏却又悲春伤秋,优柔寡断。他们皆为自己戴上了一层面具,一个关乎着自己存亡着的面具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保护伞?
沈泱离低垂着眉眼不卑不亢的行了礼抵挡着异样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心中一旦有愤恨就会被一些风吹草动无限的放大——真讽刺啊,明明自己是被支配着的可他们仍是觉得我是无可饶恕的罪人,沈泱离隐在黑暗之处冷笑一声。这场荒唐的婚礼将落魄的人逼上了悬崖默默看着那些人变成茹毛饮血的疯子,却在幕后袖手旁观处身于世外之中。
“好孩子,抬起头来”
太后身居首位面目都十分慈祥,或许是对沈泱离这样的可怜之人一点怜惜没有展现出那份常年掌管权势的傲气(ps:没错,皇帝是傀儡)。
沈泱离抬起头来,他将恨意隐藏的极好没有人能看出来温润尔雅的外表下的阴郁偏执。在阳光映射下的浅色眸中与太后早年间养的一只野猫近似相同,使得她回想起那年的杏花秋雨的青春年华与儿童之间的荒唐言。笑声嘹亮,大殿里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回响。
太后早年间是将臣之女,平素最爱舞刀弄枪,却不知道前朝皇帝思绪将这位娘娘封了个后位闹出了群众皆提的一些笑话……